留意到客廳的窗簾被拉上,太宰不自覺彎彎唇角。
他抬眸看向懸在天邊的那輪明月,耳邊是拂動的晚風,以及風撩動衣擺時帶來的聲音。
今天月見椿家裡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他送她回來的路上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這就夠了。
按照清單的劃分,月見椿今天打算收拾衣服,明天再清理囤積的食物。
她平時基本都穿公司發的制服,外加自己的針織外套,衣櫃裡大部分衣服都可以提前打包,只要給週六那天留一套常服,再留下睡衣和換洗的貼身衣物就好。
俗話說,女人的衣櫃裡總缺那麼一件衣服,月見椿沒有那麼誇張,衣服卻也不少。
光是衣服,她就打包了好幾個紙箱,整個人累得不輕。
再怎麼說,這都是近乎一整年份的衣服和配飾,如果不是她的收納習慣向來好,她恐怕會更累。
封好的紙箱她暫時堆在臥室裡,打算等明天拾掇完客廳再搬下去。
整理好衣服,月見椿心中“搬家”的實感越來越強。
她看看床頭櫃上祖母的照片,收回視線,起身往樓下走。
得益於太宰今天的幫忙,收拾好衣服後她還有多餘的時間,可以去樓下稍微整理一下能夠久放的食材。
家裡的食材所剩無幾,她明天回來路上可以去便利店買份便當作為晚飯,後天的早飯則直接去家附近的便利店解決。
等明天吃完晚飯,她再把一樓幾個地方清掃好,最後剩下二樓的臥室和衛生間就好。
這麼在心裡盤算著明天的計劃,月見椿狀似不經意往院子的方向掃去,卻被她自己拉起的窗簾遮住了視線。
“……”
她沉默數秒,先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確認時間。
九點半。
院子裡沒有聲音,太宰應該已經回去了。
月見椿繞到落地窗旁邊,撩起窗簾一角,悄悄往院子內看去。
在看見院內孤零零的鞦韆後,她緩緩吐出一口氣,心中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慶幸。
他真的走了啊。
也就在這個時候,她倏然想起一件事,趕忙開啟手機,去翻和太宰的聊天窗。
作為同事,他的社交賬號她還是有的。
只可惜,聊天窗內空蕩蕩的,並沒有太宰和她約好的錄音檔案。
月見椿盯著聊天頁面愣了會兒神,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這件事也不著急,她沒必要這麼迫不及待地找他。
實在不行,週六早上她起早一些,自己去海邊錄,或者搬完家休整完之後,她週日再回來錄也是可以的。
這麼想著,月見椿拉好落地窗的窗簾,去廚房收拾東西。
忙活到十點半,她看著被她徹底打包好的食材紙箱,抬手擦擦額前冒出的汗,打算洗澡睡覺。
今天超額完成任務,明天可以稍微輕鬆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