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疊在一起的硬幣發出輕微的震顫聲,卻不妨礙她懊惱。
太宰做事也太滴水不漏了一點,誰在這種時候還想得起還她錢?
而且他這個行為,雖然理所應當,還襯得他非常紳士體貼,有教養也有邊界感……
可他能劃分得如此幹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代表著某種溫和卻疏離的距離感。
……即使她也知道,她這個想法,多少有些“既要又要”。畢竟對她來說,還是“還錢”加的分更高。
只是,這種好不容易親近了一些,他卻猝不及防給她“潑冷水”的感覺……
“啊啊——”
月見椿皺著眉,抬手揉揉臉頰。
太宰要是那麼好攻略,會到現在都沒物件嗎?
果然,她還是乖乖拉遠距離吧。
闔上月見椿家的大門後,太宰並沒有馬上離開。
他一手勾著月見椿給他的手提袋,另一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巾。
隨後他視線一轉,漫不經心地掃過已經被他捏碎的兩枚竊聽器,再用紙巾墊著手指撚起。
院子裡那枚竊聽器自然也在這裡。
太宰隨手將包有竊聽器的紙巾團成團,放入他問月見椿要的最後一隻小袋子裡。
處理完竊聽器,他又不緊不慢地去拆剩下的微型攝像頭。
這只微型攝像頭錄不到聲音,所以當時他並沒有馬上破壞,而是選擇拿紙巾簡單蓋住——為了給之後他要去找的田山花袋節約點時間。
微型攝像頭裝得有些粗糙。沒費多少工夫,太宰就順利拆下它,將它和兩枚竊聽器塞在一起。
解決完所有不幹淨的東西,他徐徐撥出一口氣,正式收工回家。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月見椿家裡沒被裝這些東西。
盡管她家門口和院子裡的竊聽器,應該是兩個人分別裝的……
其中那個在院子裡裝竊聽器的人,或許只是還沒得來及安裝攝像頭。
太宰推開鐵門,走出院子。
仔細確認過院門的確有鎖上後,他才扭頭,凝視著眼前這棟亮有溫暖光芒的一戶建,無奈地嘆了口氣。
月見小姐,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太沒警惕心了一點。
某個隱藏在暗處的危機被悄然解決,月見椿卻全然不知。
平靜下來後,她不再胡思亂想,而是按原來的計劃去捏製飯團。
她還是貪心地決定,梅子飯團和鮭魚飯團,兩種她都要。
心滿意足地捏完飯團,她便開了一袋喜歡的入浴劑泡澡,好好放鬆自己。
泡完澡,月見椿抱著粉色綿羊玩偶躺在床上,不知道第多少次開啟租房軟體。
翻找過後,沒有找到理想的房源,她苦悶地哼哼唧唧半天,然後才倒扣手機,低頭靠在綿羊玩偶軟乎乎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