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顆無人星球,植被鋪滿了地表,一路延伸到天邊。
野花像裁碎的彩虹,灑滿了地毯一樣毛絨絨的綠野。
雪莘被放到柔軟的草地上,搖曳的小野花簇擁著他的腰背。
棲佑佑欺身上來,托起後腦,攬住腰背,兩人在開滿花朵的荒星綠野中靜靜地親吻。
一陣微風拂過草地,粼粼的波光在彩虹色的花叢中淌過。
apha執起oega的指尖,珍重地吻了吻他無名指上的婚戒:“事情就是這樣。”
“那天我易感期,真不是故意的,我特別後悔。”
“莘莘,我從來沒生過你的氣。”她說,“什麼溫柔端莊的oega,那多無趣啊。我就好你這口,就喜歡你掐我撓我罰我,就喜歡你撒潑咬人……”
雪莘清澈瑰絕的鴛鴦瞳鋪著一層睫羽的影子,正要感動,就聽她繼續說:
“雞飛狗跳的日子,才是日子嘛。”
“……”
“誰是雞,誰是狗?”他決定如她所願,“你皮又癢了是吧?”
被狠狠一把擰得酸爽的棲佑佑,久違地捂住胳膊抽了一口涼氣:“我我我,都是我!”
她彎下腰,討好地摟住老婆的軟腰,和他一起滾在花叢裡,叼起花朵去吻他。
“那後來呢,”雪莘撩起銀睫,蹭上apha的唇,將粉色的花蕾銜過來:“你怎麼會失憶?”
棲佑佑於是摟著老婆如實道來:“其實,那天我剛出門就後悔了……”
意識到自己可能到了易感期後,棲佑佑當機立斷,覺得不能再任由事態發展。
和老婆吵的每一句話,都會變成她將來跪穿榴蓮的夜晚!
她決定先出門冷靜冷靜,將兩人物理隔開。
但是出門後,涼風一吹,棲佑佑的腦瓜子一下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幹了些什麼。
蒼天,她把莘莘氣哭了,還砸了送他的花。
棲佑佑沒精打采地坐在飛艦放下來的階梯上,厚絨的雪豹大尾巴難得耷拉,像一隻又慫又慘的流浪豹豹。
她在腦子裡模擬,回去是直接下跪磕頭,還是沖上去抱著他哭一頓賣慘。
自己養的布偶貓自己最瞭解,惹急了老婆能手撕了她。
以往接吻時她吃了大蒜沒漱口,或滾床單時過於興奮沒輕沒重,都會挨一頓貓貓拳。好在親親抱抱哄一晚,再搖著尾巴奉上小禮物,就能很快哄好。
但這次不一樣,棲佑佑心驚肉跳地想。
他會不會氣到跟她離婚?
最後,棲佑佑覺得,現在只有拿出一個非比尋常、超大超浪漫的驚喜禮物,才可能讓氣炸的布偶貓順毛,拯救她的婚姻。
她開啟星腦,賞心悅目地欣賞自己的餘額。
剛剛好,錢已經攢夠了,不負她這段時間日以繼夜的努力!
雖然這一下子可能要花掉所有的錢,但是值得。
這本來就是她準備了很久,想送給莘莘的禮物,現在時機正好。
棲佑佑當機立斷,鑽進自己的小飛艦,離開了酸雨星。
她在漫長的航行後抵達了目標荒星,找到了正在那裡度假的老闆。
“什麼禮物?”
本來像條蛇纏在apha身上的布偶貓oega,忍不住專注地聽起來,越聽笑意越深。
他蓬鬆的布偶貓尾巴抬了起來,在花叢裡掃來掃去,好奇地趴在她胸口問道。
“這個嘛,先保密。”棲佑佑欠欠地剛說完,就被尖尖的貓貓牙齒咬了一口,雪莘不滿:“我現在就要知道!”
兩人在花叢裡滾得滿身花瓣,雪莘的手腕被雪豹apha按住,毛絨絨的豹尾卷過一堆花來,灑在oega的腦袋上,最後調戲似的掃了下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