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明明是陌生人,卻總是露出奇怪的表情,對她說奇怪的話。
“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棲佑佑難掩激動。
她握住小王子纖細的手腕,抵住額頭,更深切地望進他的眼睛,迫切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雪莘撩起睫毛,掃過apha的眼皮,他醉得太厲害了,眼眸裡的霧氣始終不曾散開。
他的眼神茫然中透出一絲頑皮,看著急切的apha,偏偏一聲不吭。
“我們是為什麼分開的?”棲佑佑換了個問法。
酒意迷濛的oega,在apha的循循善誘下委屈地開口:“你和我……吵架。你拋下我……一個人離開了……”
棲佑佑緊緊將雪莘摟在懷裡,撫著他銀雪色的頭發,慶幸地閉上眼睛。
懷裡的身軀纖瘦而柔軟,她明明還沒有真正意義上地與他結合過,兩人肌膚相親時,她卻幾乎能想象到柔潤的觸感與甜美的喘息……
那原來是殘留在她記憶裡的微小碎片,是他們過去相愛過的證明。
“那……你懷的是我的孩子,絨絨真的是我的孩子,對嗎?”
眉眼柔順的oega,聽見這話眉梢輕抬,雪莘抿唇,用力捏她的臉:“不然呢?”
棲佑佑臉皮都快要被扯下來了,但完全壓不住唇角上揚。
老婆力氣真大,要是分化成apha,搞不好能吊打她!
她眼裡滿滿的笑意,把又軟又兇的少年團在懷裡。
“你怎麼不告訴我呢?”她忍不住問。
天知道她以為自己是個花心大蘿蔔,同時對兩個人戀戀不忘來著。平時也沒少吃雪莘前妻的醋,泡得一身酸溜溜。
原來從頭到尾她喜歡的都是同一個人,只是他,唯有他。而她心愛之人也從來沒有過別人,連肚子裡的寶寶都是她的。
棲佑佑懷疑自己在做夢。
不對,這是她做夢也不敢想象的天大的幸運。
兩人在床上靜靜地相擁。
棲佑佑埋在愛人的肩頸,嗅著oega腺體清雅的橙花香,跳動的心髒提醒著她這並不是夢,而是不可思議的現實。
過了一會兒,靜靜依偎在她肩上的雪莘輕聲問:“你想起來了嗎?”
棲佑佑睜開眼,望進清亮瑰豔的寶石瞳。
雪莘眼底恢複了清明,醒酒湯起效了,酒醒後的少年此時不安地注視著她,眸底暴露出一些無從掩蓋的慌亂與無措。
棲佑佑實話實說:“沒有。”
他低下眼睫,沉默了。
“但我特別高興。”棲佑佑穿進他的手指,兩人緊緊相貼,“雪莘,我特別特別高興那個人是你。”
雪莘深深凝視她,他眸底漸漸凝聚起潮濕的霧氣,哽咽著說:“可是,你還是不記得了。”
“你看到了,我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他耷下漂亮的銀睫:“我……脾氣不好,佔有慾很強,愛作也愛鬧,並不是表面上的那樣。”
“真的嗎?”棲佑佑忍不住激動地說,“那太好了。”
雪莘:“……?”
棲佑佑紅著臉輕咳了一聲,揮去腦子裡那些纏綿繾綣的記憶片段:“我的意思是,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溫柔賢淑的老婆,她喜歡。
嬌蠻野性的老婆,她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