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起他的手,貼放在自己的頰邊:“你罰我吧。”
帝國軍校的婚前補習上,老師講過生理衛生知識。
被標記過的oega,天然對apha的資訊素有著極大的需求。
除了發情期,孕期也是很重要很特殊的時期。
他們會收集帶有自己aph息素的舊衣,堆疊起來,就像生産前的動物會為自己和孩子做窩。
這是孕期oega獨有的不可控的生理行為。
叫做“築巢”。
同時,隨著月份漸大,oega的生理慾望也會上升,需要apha及時的愛撫與哄慰。
得不到及時的紓解會導致oega陷入低落、抑鬱的情緒,尤其是冷暴力,嚴重的會影響胎兒發育,甚至導致流産、早産。
雪莘在書房的地下室裡躲起來“築巢”,一方面是孕期行為,一方面是她給的愛與安全感不夠。
他明明有她這個apha,卻只能藏起來自己解決生理需求。
她只給了他臨時標記,就撒手不管了。
棲佑佑氣得想揍自己一拳。
她天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還沒回過神來的oega,像個乖巧漂亮的布偶娃娃被抱在apha腿上,愣愣看了她一會兒。
他翕動著銀雪色睫羽,眼神變得無比柔軟,就像春日融化的山溪。
雪莘抬起手,摟住懊惱自責的apha,吻了吻她的臉頰。
受了委屈的oega卻在甜甜地笑著哄她:
“沒關系的,我現在身體不方便,怎麼能怪你呢?”
她只是忘記了他。
如果她還記得,一定會每天抱著他、親吻他,撫摸他,與他親密無間。
就像他們曾經一樣。
雪莘不只一次凝望著apha的背影,話到嘴邊,想要告訴她真相。
他太想她了。
想要她抱一抱他,用力地吻他,與他歡愛纏綿。
可他只是抱著肚子,遠遠地站著,溫柔克制地目送apha離開寢宮,假裝寬容與大度。
他不敢去賭。
現在的佑佑至少不排斥他,他們在逐漸相愛,逐漸重歸於好。
他不敢提從前半個字。
怕得知真相的apha,會再次用失望的目光看著他,毫不猶豫地奪門離開。
他承受不了再失去她一次的代價,也再也無法面對那樣的注視。
他會像缺水的花一樣幹枯死掉,輕易地被心上人的一個眼神擊碎。
完全不知道微笑的oega內心的澀苦,棲佑佑抬起眼,悶悶地吻了吻雪莘的唇:
“雪莘,我們是夫妻,婚姻是有義務的。”
“你懷著孩子,的確不太方便。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忙。”
棲佑佑紅著臉自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