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綺夢
夜已深，巷落裡的霓虹燈牌照亮了夜色一角。
雨水敲打坑坑窪窪的路面，天空壓著黑沉沉的雲，大排檔的遮雨棚年久失修，腐蝕痕跡嚴重。
破舊的店裡燈火通明，坐滿了人，香味飄出很遠。
昏暗的巷落被燈牌照亮一角，夜雨裡走出一對年輕的情侶。
兩人擠在一把大傘下，女apha摟著oega的腰，把人護在懷裡，不讓他被一滴雨水淋到。
“二位裡邊請，今天吃點什麼？”
店老闆顯然與女apha相熟，樂呵呵地招呼：“這是你的oega？第一次見呢。”
那是個纖瘦的oega少年，穿著寬大的灰色衛衣，衛衣帽子罩住頭，漏出幾縷碎發。
他低頭縮在apha懷裡，纖細指尖拉著情人的衣角。
外露的面板嫩白如雪，apha的手臂攏過少年衛衣下的腰，又薄又細，雖沒露臉，一看就是美人。
“別逗他，怕羞。”
女apha笑著收傘，短暫松開的胳膊，又把少年摟了回去，選了個遠離人群的角落坐下。
緊貼在她懷裡的oega抬頭觀察四周。
兜帽下隱隱露出線條清晰的下頜，和一雙色彩絢麗的眼睛。
從半亮半熄的老式霓虹燈牌，陳舊腐蝕的遮雨棚，到面前鋪滿油光的桌面……
女apha倒是大喇喇坐下，託著腮，有趣地觀察oega的反應。
只見兜帽下那雙清亮的眼睛又轉回她身上，求助得很明顯。
“過來。”她笑了，一臉的“果然如此”。
伸手拉過手足無措的oega，直接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著。
她的雙臂環攏過來，抱嬰兒一樣圈住oega。
翻開紙質選單，給他看菜品。
身量纖細而修長的少年窩在apha懷裡，像小貓回到安全地帶，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
他坐在情人身上，修長的雙腿自然垂落，身體傾斜，本能地黏著她。
女apha摩挲過他的指尖，帶著他的手，一樣樣選菜。
雨聲從巷子外傳來，密密的雨線被昏黃的光照亮。
色彩溫暖的大排檔裡，依偎著坐在一起的小情侶十分吸睛。
店員來上菜時，看著像孩子一樣縮在apha懷裡的oega，也不由笑了。
等人走了，女apha湊近兜帽下少年微紅的耳朵，用鼻尖蹭了蹭他，壓低聲：
“這麼黏人的小貓，回去是要挨艹的。”
他的耳朵更紅了，抬手撓她一下，被對方捉住手腕，纏入指縫。
菜品上齊了，一盤蒜蓉蟹鉗，一盤辣炒大蝦，還有一把灑滿香芝麻的燒烤。
饃烤得焦黃，吃著幹香，女apha咬下半個饃，懷裡的oega探頭過來，相當自然地銜去另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