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棲佑佑周圍直徑2米的範圍內,空無一人,好像她是個病毒。
星腦的藍光遠遠閃個不停,軍校生們對上她的目光,又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開。
棲佑佑吃了一勺飯菜,差點被齁吐。
帝國軍校的鹽是不要錢的嘛?
周圍傳來一陣低低的鬨笑聲,她抖了抖耳朵,貓科的耳力都很好,能清晰接收到周圍很多與星網上相似的惡評。
棲佑佑:“……”
她站起身,倒掉了比鹹菜還鹹的飯,走到食堂視窗想重新打一份。
打菜的beta大叔向她揮了揮手:“沒有了。就這點飯菜,人人都拿去倒掉,後來的同學還吃不吃?”
周圍也起了一陣議論:“就是,大家的飯菜都是一樣的,怎麼有的人這麼精貴。”
“害,皇室的贅婿就是高貴嘛,這麼挑嘴,怎麼不自己開小灶。”
棲佑佑走出食堂,正是黃昏,天空中鋪滿了玫瑰色的晚霞,運動場上全是apha分院的軍校生。
她走在晚風裡,一路受人矚目,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忍不住嘆了一聲。
這就是成為富婆的代價嘛?
算了,看在一百億的份上。
棲佑佑心態很好,她剛做賞金獵人的時候,也受過排擠欺負。
想當初跟渡鴉認識,還是兩人搶單打架,結果不小心打成了鐵兄弟。
等她展現出實力,人們自然會改觀。在此之前,一切解釋都是徒勞。
棲佑佑上課期間,帝國軍校安排了一間單獨的四人寢給她休息,方便開展緊張的婚前課程。
她準備在軍校裡逛逛,感受一下校園風光,然後回宿舍點外賣。
運動場上,軍校生三兩結伴,路邊有個apha藉著打鬧,故意朝棲佑佑撞來。
女apha眼皮不抬,往對方腳下輕輕一勾。
失去重心的軍校生張牙舞爪,像個□□擦著她的身體趴倒下去,動靜頓時引來一波注意。
“你幹什麼?怎麼能打人呢!”有人一喊,大半個運動場的軍校生都圍了過來。
“皇室很了不起嗎?你憑什麼毆打同學!”
“一個民間贅婿而已,還沒結婚呢,真把自己當根蔥!”
棲佑佑插著兜,看著這些終於找到理由發洩的憤怒臉孔。
明明互不相識,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出現在這裡就已經惹了眾怒。每個人都好像被她欠錢一樣滿眼嫉恨。
“你居然敢打我!”摔倒的軍校生吃痛爬起來。
剛抬起頭,正對上冷藍色的獸瞳。
面前的女apha居高臨下,用看垃圾的眼神俯視他。
凜人的氣勢從天靈蓋澆灌下來,他好像聞到了下雪的味道,油然而生的危機感讓他立刻閉緊了嘴。
突兀的轟鳴聲從上空傳來,巨大的風力掀亂了所有軍校生的頭發。
一架銀灰色的飛行器憑空出現在晚霞中,直接在運動場降落,機身上玫瑰與劍的皇室徽章無比醒目。
可容納萬人的軍校運動場寬闊,正是晚飯時間,彙聚了大部分飯後消食的軍校生。
眾目睽睽下,一隻精緻的白色皮鞋踏出飛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