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梨被他的吞吐和應該二字聽笑了:“你都拿了那麼多錢出來,怎麼連這麼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
“現在不是有你了嗎?”陸時聿循循善誘:“等回去了,你想知道什麼問樓昭就行。”
還要問那家夥。
都能幾次三番被那家夥透露行蹤,可見那人是有多不希望她這個陸太太站穩腳跟。
江棠梨“哼”了聲:“他要是不說呢?”
“他不敢,”陸時聿捧起她臉:“陸太太可是手握60股份的第一大股東。”
以為自己循循善誘有效,結果手卻被江棠梨一把揮掉。
“少拿錢來誘惑我,那是你的錢又不是我的錢!”
陸時聿不愛聽這話:“所以你要跟我分你我嗎?還是說,在你心裡,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你的老公、丈夫,又或者——”
江棠梨被他說急了,“哎呀”一聲打斷他:“我不是那意思!”
雖然看不出她生了多大的氣,但是她聲音卻能聽出不耐煩,所以光哄是沒用的。
視線在她偏過去的側臉上凝眸兩秒後,陸時聿眉眼一垂,自嘲地笑了一聲。
“我還以為自己真的會成為你的最愛,原來是我想多了。”
不是說男人是直線思維,女性才是環形思維的嗎?怎麼到了他這兒,他反倒成了胡思亂想的那一方了?
江棠梨整個人又懵又亂的:“老、老公,你別多想,我、我不是要和你分你我,我、我就是....就是覺得那些錢都是你辛苦掙來的,我要是佔為己有,那、那不就是否定了你為這個家的付出了嗎?”
見他不說話,更不抬頭,江棠梨急了,雙手托起他臉,看見他眼底的紅,她只覺得胸口被什麼紮了一下:“老公,我錯了,你別難過了。”
陸時聿順勢抱住她,聲音沙啞,悶悶的:“我不是難過,我就是......”
聽得江棠梨忙用手在他後揹來回撫著:“我懂、我懂。”
陸時聿把臉深埋在她頸窩裡,“那你不許跟我分你我了。”
“不分不分。”
“那你還生我氣嗎?”
心都被他磨化了,哪還有心思生他的氣,江棠梨手不敢停地在他後背撫著:“不氣了不氣了。”
見他不說話了,江棠梨心裡忐忑難安地喊了聲老公:“你困不困呀?”
頸窩裡這才傳來沉沉一道氣息,帶出一聲低低的“嗯”音。
“那我們睡覺好不好?”她聲音裡哄音明顯。
“嗯。”
江棠梨忙摟著他躺下去,窩進他懷裡前,還不忘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不許胡思亂想了哦。”
陸時聿表情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受傷的一雙眼,看著她,“那酒吧你還要嗎?”
再不要,不知他這環形思維又會胡思亂想些什麼出來。
江棠梨一點遲疑都不敢有了:“我要我要,以後你給我什麼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