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一聲笑音,冷冷的:“酒吧幫你看著,你老婆的閨蜜,我也得幫你照顧著,你是發我工資了還是怎麼的?”
陸時聿垂眸笑了聲:“前者有專人經營,後者只是讓你幫忙招待,不是讓你照顧。”
連續八天鞍前馬後像個馬仔似的幫他照顧他老婆的閨蜜,最後竟然一句好都沒落著,樓昭徹底氣笑了:“所以我這是吃力不討好了?”
“我會記著。”
記著記著,就會開空頭支票。
樓昭不上他當:“那你把六號地塊給我。”
他說的是沁江路上,江棠梨酒吧隔壁的地塊。
但是那塊地,陸時聿有自己的打算,“六號不行。”
五號不行就算了,畢竟兄弟比不過老婆,如今六號竟然也不行。
樓昭嘴角冷笑不減:“怎麼,你還有第二個老婆?”
陸時聿眼底有光沉下:“不能好好說話就別說。”
電話那頭,樓昭嗓子眼一噎。
電話這頭,江棠梨抬頭望過去。
“還有事?”
他語氣淡,聲音冷,若是以前,樓昭可能還會吃他這套,但是連續八天被那個姓方的女人捏著七寸,樓昭直接還治其人之身。
“你在ounge的股份,嫂子知道嗎?”
裹含笑意的話裡又暗含威脅,聽罷,陸時聿眼皮一跳。
下一秒,又聽話筒那邊的人揚起語調——
“怎麼,嫂子在旁——”
不等他說完,陸時聿就毫不遲疑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但是晚了,房間安靜,即便手機沒有開擴音,話筒裡的聲音也能傳出五六分來。
江棠梨一點一點直起腰,雙臂撐著床墊,把臉湊近他:“你在ounge有股份?”
這事,陸時聿並沒有打算一直瞞她,但絕不是以這種方式讓她知道。
更何況,當初酒吧的投資非他主動。而他之所以會答應樓昭,完全是出於援手,畢竟投資一間上規模的酒吧不是一筆小數目。
可是這麼說,她就會信嗎?
不僅不會信,可能還會覺得他在強詞奪理,找理由為自己開脫。
與其這樣,倒不如——
“喜歡嗎?”
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江棠梨眉心一卷:“喜歡嗎?”
陸時聿回她一記從容不迫的笑:“本來是想作禮物送給你...”
他揚了揚手裡的手機,眼神裡全是對驚喜被拆穿的無奈。
江棠梨好哄也不好哄,好騙也不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