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梨指尖點了點那處紅痕,笑得狡黠:“標記好了。”
沾了她口水的那一塊滾燙,被暴露在空氣中,頓時帶出了絲縷的涼意。
“標記?”他低啞的嗓音擦過她的耳廓,指腹輕揉她細軟的耳垂,“那我是不是也該禮尚往來。”
說完,他的吻落下,喉結滾動投下的陰影,像枚晃動的鎖,從她終結的鎖骨開始。
一路蜿蜒向下,牙齒輕輕廝磨,留下細密的刺痛與酥麻。
江棠梨呼吸亂了,指尖陷入他的發間,卻被他扣住手腕壓在頭頂。
舷窗被調成霧化模式,將三萬英尺高空的雲海過濾成朦朧的奶白色。真皮座椅隨著氣流微微震顫。
他掐著她的下巴吻上來時,指腹陷進她臉頰的軟肉裡。
舌尖抵開她齒關,呼吸瞬間被奪走。
她後仰的脖頸被他另一隻手托住,虎口卡著跳動的脈搏,像捏住一隻鳥的喉管。
唾液交換的聲音在安靜的機艙裡格外清晰。
他卷著她的舌尖重重吮吸,喉結滾動著嚥下她的嗚咽。
皮革座椅隨著糾纏的動作發出吱呀聲響,江棠梨的指甲陷進他後頸面板,抓出幾道紅痕。
吻停了的間隙,陸時聿用拇指蹭過她濕漉漉的下唇。
但是短瞬後,他又低頭,雙齒咬住她喉間一塊軟肉,犬齒研磨的刺痛感瞬間讓江棠梨全身繃緊。
掌心貼著肋骨往上時,江棠梨突然按住他手腕,在他舌頭頂進上顎時狠狠回咬。
似腥似甜在口腔漫開,陸時聿扣住她後腦,把悶哼聲吞進更深的吻裡。
這個吻帶著不容置喙的強硬,和他一貫的遊刃有餘,直到一道銀光從眼前晃過,陸時聿看過去,手腕那隻陌生的表盤讓他愣住,眉心輕蹙間,銀絲斷裂在彼此唇角,陸時聿松開她被吮得豔紅的唇。
江棠梨卻勾起腦袋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喜歡嗎?”
啞光黑為基底的表盤,搭配細長的銀白色劍形指標,12點位置採用羅馬數字時標,其餘則以立體刻線替代。
當然,這不是重點。
在表盤中央的上方,是兩個相互交錯的字母“”,一個正立,一個倒立,像是用她的名字,將他畫地為牢。
“你、什麼時候...”短暫的驚訝後便是驚喜,陸時聿低笑一聲:“送我的?”
江棠梨抿了抿被他吻得發麻的唇瓣,眉梢一挑:“不然呢?”
可是昨天他陪了她一天,沒見到她買過皮質表帶的手錶。
難道是剛到蘇黎世的那天晚上?
當時她不許他進去,出來的時候,手裡的確多了一個精緻小巧的盒袋。
見他久久看著卻不說話。
江棠梨晃了晃他的腰:“你還沒說你喜不喜歡。”
他低頭吻她的鼻尖:“當然喜歡。”
但是他又反笑一聲:“這表是不是也意味著我被&09;了?”
“那當然,你現在全身上下都是我江棠梨的所有物,”她指尖戳在他胸口:“反對無效。”
吻痕是,手錶也是。
可是他卻覺得少了。
或許是貪心不足,也可以說是得寸進尺,陸時聿把她抱進休息間,俯下身時,他抓住她的手指,吻過她每個指尖的時候,他問:“那領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