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明天——”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又同時斷住。
陸時聿輕笑一聲:“明天怎麼了?”
江棠梨抿了抿唇,停頓了一下才再度開口:“我們明天回去嗎?”
來之前,嫌一週時間太短,如今剛過一週,她卻又歸心似箭。
“玩夠了?”
怎麼可能玩夠,不過是想岔開話題,打消他獸心又氣的念頭。
可說都說了,又只能硬著頭皮。
“出來這麼久,有點想家了。”
“京市的家,還是海市的家?”
這人不是明知故問嗎?
江棠梨撇了撇嘴:“戶口都被你遷到海市了,名字更是掛到了你的戶口本上,你說我還能回哪個家?”
但是距離她上次回京市已經快過去一個月。
“後天上午,我們先回京市,在那住一晚然後再回海市。”
陸時聿是不想被老丈人說他言而無信,可江棠梨卻頓感不妙。
被陸時聿抱在懷裡好一會兒之後,她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老公。”
陸時聿眼睛閉著:“嗯?”
江棠梨仰頭看他:“見到我爸,你可不許跟他提那三個備選人的事。”
陸時聿低笑一聲:“你不說我都忘了。”
吃起醋來能把房子都淹了的人會忘了這事?
江棠梨撇嘴:“得了吧你。”
說的好像他不提都不行了。
陸時聿睜開眼低頭看她:“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小氣的人?”
別的不知道,反正對她,他那心眼不是小,是極小。
當然,這話也就在心裡說說。
“怎麼會,”她眼睛彎著,笑意不達眼底:“陸總都把這麼大一莊園送給我了,怎麼可能小氣。”
在陸時聿給她戴上那枚求婚戒指後,管家就將這處莊園的地契拿來了,地契所有人一欄空著,只等她的簽名。
但是這麼一份大禮,江棠梨收得忐忑,半晌都沒伸手去接那支遞到她面前的鋼筆,最後還是陸時聿拿著她的手,寫下了她的名字。
可是陸時聿哪能聽不出她的暗意?
但是她不承認,他又何必上杆子給自己強安一頂“小氣”的帽子。
摟著她肩膀的手往懷裡一扣:“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