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陸時聿也不好為難他。
“那行,我自己過去看看。”
“你等會兒,”樓昭無語又無奈:“我這邊能看見監控,一會兒給你打過去。”
“還有舞池,”陸時聿強調:“你也多留意一下。”
樓昭都服氣了:“這麼愛玩,你還讓她開什麼酒吧,直接拿條繩子栓家裡得了。”
“能不能好好說話?”
樓昭:“......”
也就幾分鐘的功夫。
“沒有,卡座沒有,舞池還沒開始呢,不過也沒有。”
“好,我知道了。”
“噯,”樓昭又叫住他:“電話也不接你的?”
“酒吧吵,估計沒聽見。”
樓昭都聽笑了:“你還挺會給她找理由。”
陸時聿現在哪有這些閑工夫跟他扯這些有的沒的:“你休息吧,我掛了。”
結果樓昭又“噯”了他一聲。
陸時聿深深一個呼吸:“快說。”
樓昭聽出來了,這人已經開始強壓情緒了。
“要不要幫忙?酒吧我熟,我讓人幫你打聽打聽。”
陸時聿眼角漸眯:“怎麼打聽,憑照片嗎?”
“照片,”樓昭呵了聲笑:“看來陸總對自己家那位的知名度不是很瞭解啊,等著!”
結果電話結束通話沒兩分鐘,玩消失的人主動回電話來了。
只是沒想到,開口卻是一道陌生的女聲。
“是陸總嗎?”
陸時聿眉心倏然一攏:“你哪位?”
“我是廖妍。”
在那次江棠梨因為朋友而在陽臺落淚的下午,陸時聿就把她身邊所有的朋友都查了一遍,包括這位廖宗明的二女兒。
“你好,”陸時聿問:“梨梨呢?”
廖妍往旁邊正在舉著空酒瓶直呼萬歲的某人看了眼:“梨梨她,她喝了點酒......”
能讓她這個朋友把電話打到他這兒來,怕是不止喝了一點。
“是喝醉了還是喝了一點?”
電話都打了,瞞也瞞不了多久。
廖妍抿了抿唇:“醉了點。”
醉了點,那就是醉了。
醉酒這兩個字從來都不會出現在陸時聿的人生字典裡。
對他來說,喝醉就意味著失態,意味著你整個人都不再受大腦的支配而做出一些荒唐而又不可理喻的事。
陸時聿拿起車鑰匙,“地址。”
以為避開ounge酒吧,她會選一個多麼僻靜的地方,結果就在ounge酒吧斜對面。
到地方的時候,樓昭的電話也打來了。
“你們家那位可真夠可以的,知道跑哪兒去了嗎?”
“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