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優雅,那眼神,簡直讓人後頸發涼,額冒虛汗。
但是江棠梨卻沒有發覺他眼神裡的淩厲。
“你說好不好笑?”江棠梨晃著他的胳膊。
“所以當時你沒有問她為什麼那麼做嗎?”
他音色溫潤眉眼含笑,好像剛剛後視鏡的那雙深邃銳利不是從他眼睛裡投過去的。
江棠梨“嘁”了聲:“有什麼好問的,那種人不搭理就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她說的是和遲薇冉的那些恩恩怨怨。
陸時聿用手壓在她那看看只遮到大腿根的裙擺,“所以你回關了嗎?”
江棠梨撇嘴:“她私信我都沒回,怎麼可能回關她!”
陸時聿點了點頭:“那下次有機會帶我去見見。”
江棠梨眼底一涼:“你見她幹嘛?”
陸時聿眉梢略微一抬:“見識一下她現在對陸太太的態度有沒有什麼變化。”
聽出他是在護短,江棠梨嘴角有笑,但壓著,“那也不給你見!”
從她那裡感受到的點點醋意,讓陸時聿整個人多了幾分鬆弛。
眼看再過一個路口就到了公司樓下,江棠梨晃了晃他胳膊:“陸總敢不敢走正門啊?”
穿都穿出來了,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但是陸時聿卻說:“敢的話,有什麼獎勵嗎?”
真是一點甜頭都不放過。
“那不然,”她眼裡露著兩三分的羞,掩手過去:“我再跪一次?”
車廂安靜,但凡一個不留神就會讓人聽見不該聽見的。
陸時聿沒有回答她,但是蓋在她裙邊的指掌用了兩三分的力。
“一會兒下車注意點。”
裙擺的確是短了點,哪怕她裡面穿了安全褲。
可就像他自己說的,有些男人就是喜歡看這種若隱若現。
所以車停穩後,是陸時聿先下的車,站在車門與車身之間,充當她的安全傘。
可是當他牽著江棠梨的手轉過身——
迎面從大廳裡走出來的幾人頓時倒吸一口氣。
整個大樓都是陸盛集團的員工,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見過陸時聿,可自己家的大老闆一貫的作風,誰不知道?
以至於從門口到電梯的一段路,禮貌問候聲從過去的“陸總”變成了今天的“陸、陸總”。
陸時聿雖然也點頭回應,但卻盡量不接那一雙雙詫異或愕然的眼神。
直到進了電梯,他長舒一口氣。
江棠梨忍了一路的笑也終於忍不住,可又不好笑得太大聲。
肩膀輕抖裡,她的手被用力緊了一下。
她委屈抬起臉:“幹嘛!”
“一次不夠。”他面無表情地得寸進尺:“再加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