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點頭:“我已經跟張師傅說過了,以後他會負責接送太太。”
江棠梨隨口問了句:“多大年紀?”
李管家說:“張師傅今年四十五歲了。”
江棠梨覺得年齡偏大了。
“回頭重新找一個吧,年輕一點,既會開車身手也不錯的那種。”
李管家腦海裡頓時出現關小飛關先生的形象。
“好的,我盡快安排。”
一年四季裡,江棠梨最喜歡的就是萬物複蘇的春天。
滿世界的翠綠,比盛放的鮮花還要讓人眼前一亮。
所以......
江棠梨挑了一條嬌翠的綠色吊帶睡裙,當然,也要多幾條其他顏色作為備選。
“這件、這件、這件,還有這件。”
為了買內衣睡裙而出的門,再回來,卻是一整個後備箱的衣服鞋子包包。
李管家和張師傅兩個人四隻手都拎滿了。
一進客廳就聞到了蛋糕的香。
不止蛋糕,還有人。
陸時聿從沙發裡起身:“剛想給你打電話。”
江棠梨在心裡“嘁”了聲:馬後炮。
不過臉上卻笑得很甜:“你怎麼回來這麼早呀?”
早嗎?
都七點了。
陸時聿接過她手裡的包:“以後沒有特別的事情,我會盡量在下班時間回來。”
江棠梨:“......”
因為他的「忙」而嫁給他,結果卻為了她不再像過去那麼忙。
所以這算什麼?
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見她兩只腮幫子一點一點鼓起來,陸時聿抬起手,彎著的食指在她臉上颳了刮:“逛了一天,累不累?”
當然累,腳腕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想到這就委屈,以前逛街,二哥都會給她備一雙平底鞋,現在呢,只能逛累了臨時買一雙。
何止啊,聽不見爸爸的絮叨了,感受不到媽媽的柔聲細語了,還有大哥嚴厲的眉眼無奈的嘴角。
全都沒了。
如果非要說有,就只剩面前這個男人,體貼細心的外表下,卻窩藏將她吞吃入腹的獸心。
越對比越想家。
江棠梨鼻子一酸,哭腔頓時湧了出來:“我想回家。”
那瞬間滑過臉頰的眼淚讓陸時聿整個人怔了一下,手抬起來的動作因為慢了兩拍而沒有第一時間接住她的眼淚。
也不是沒見過她哭,可眼淚流的這麼兇的卻是第一次。
手足無措下,陸時聿只能把她摟進懷裡,掌心一邊在她後揹來回撫著,一邊好言哄著:“明天不就週六了嗎,明天就帶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