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認識這麼多年,還第一次見她被一個男人逼急逼到了這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別說,還挺可愛,可愛的都有點想讓她拍張照發給——
方以檸突然想到一件事。
剛剛電話裡,陳秘書除了合同,決口未提其他。
按理說,該藉著這機會跟她要點猛料才對,怎麼就沒要呢?
關於這點,辦事效率極高的陳敬在快速擬好合同後就去問過陸時聿。
但是陸時聿卻一口否掉了:“什麼都不要問。”
陳敬看不懂了:“那這合同......”
還有簽的必要嗎?
還是說陸總有了其他哄人的招數?
粉鑽?
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弄到的。
結果卻見陸總將合同遞給他:“沒什麼問題,讓京市那邊盡快處理這事。”
陳敬又不懂了:“不用我親自過去嗎?”
陸時聿眯眼看他,“你這個秘書沒有其他工作了嗎?”
何止有,還很多,跟著陸時聿的行程,被密密麻麻排到了三月二十號,也就是訂婚的前兩天。
在這期間,陸時聿沒有再找過江棠梨,當然,除了每晚十點準時的一條微信訊息:「晚安。」
不過江棠梨沒有回。
開始的頭兩天,江棠梨有過心軟,特別是看見方以檸給她發來的合同照片上寫明兩年訂單的時候。
想回的,但又想看看他後面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表示。
結果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每天都是那兩個字,卡著十一點,像是定時傳送似的。
敷衍得看不出一絲誠意。
之後,江棠梨連點都懶得點開,一直到訊息縮略框上的紅色數字累積到17。
三月二十號傍晚,陸時聿從海市飛回京市。
和他一同回來的,還有一條以高於其他出價者六百萬的粉鑽項鏈。
可他沒想到的是,江棠梨的電話撥過去依舊顯示正在通話,從今天中午到現在,五個小時,四通電話,每一通都是如此。
就算是巧合,也不至於這麼巧。
心裡閃過一個可能性,但陸時聿覺得應該不會,可到底還是用另一個號碼試了一下。
通了。
陸時聿眉心跳了一跳,結束通話,再用私人號撥過去,又是正在通話。
他怔在原地。
這是把他拉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