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燁看向她一身的睡衣打扮:“那你還在這坐著?”
“但是被我推到晚上了。”
見一雙雙不解的眼神落過來,江棠梨下巴抬出傲嬌:“難不成他想見我,我就立馬讓他見到呀!”
江璟沐笑得肩膀一抖:“你別告訴我,你還想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我,”江棠梨手指自己,“跟他,”又手指外面,“玩欲擒故縱?”
她笑得匪夷所思:“別開玩笑了好嗎?”
可是當她吃完午飯回到樓上,看見陸時聿一個小時前發來的簡訊時,江棠梨是真的笑了。
氣笑的。
二哥還說她在欲擒故縱。
他們就是合作的關系,她至於跟這樣的人玩欲擒故縱?
其實對於任何一個有點情場經驗的人來說,江棠梨在電話裡說的話都會讓人誤會,又或者說,引人遐想。
這在陸時聿的好友樓昭身上得到了驗證。
“她怕是故意釣你的吧?”
陸時聿皺眉:“你想哪裡去了,她只是臨時有其他的事情。”
樓昭嘆氣:“你那雙眼啊,也就看男人準點,看女人,你道行還是太淺了。”
一個戀愛經驗為零的人,怎麼可能識破女孩家的小心思。
別說欲擒故縱了,就那他無情無欲的,怕是脫光了站他面前,他也能做到君子淡如水。
“正好我這兩天沒什麼事,下午我找你去。”
陸時聿不瞭解女人,但瞭解他。
“你如果是想見她,那就不用來了。”
“怎麼,”樓昭笑得焉壞:“以後我可是要喊她一聲嫂子的,我見我嫂子還不行?”
“正經點,”陸時聿語氣嚴肅了幾分:“她就一小姑娘,別嚇著他。”
樓昭被他的話意外到了:“這還沒怎麼樣呢,就護上了?”
倒不是他護著。
陸時聿實話實說:“爺爺很喜歡她。”
又拿老爺子說事。
樓昭心裡憋了好幾天了:“以前沒發現你這麼愚孝,怎麼回事?”
他孝,但從不愚。
只是對陸時聿來說,他沒有時間去認識女孩子,也沒有時間去談情說愛。如果這個婚一定要結,那不如就找一個能讓家人喜歡和滿意的。
盡管他也不知道爺爺究竟喜歡她什麼。
“好了這事以後再說。”
電話結束通話,陸時聿看向窗外。
父親去年聖誕前夕動了手術,之後就一直在國外療養,夫妻恩愛,陸時聿的母親就一直陪著。
這兩年陸時聿常住海市,所以雍錦一號公館裡,就只有老爺子陸之遠一個人住。
兩棟三層高的別墅,中間隔著一個大花園,半人高的白色籬笆牆上爬滿了紫藤。
從初夏到盛暑,從紫穗懸垂到濃葉滿架。
接到他電話後,老爺子就等在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