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正豪抑制不住自己地猜想,會不會是有人特意設計,比如說是誰提前得知了他們今天會來搜尋物質,故意將喪屍引到了商店裡然後從外面上鎖,就等著他們上門然後遭遇大難。
可如果是的話,知道他們今天會過來的,也就他們這支一起出生入死的隊伍的人了,除了他們自己,甚至連避難所裡的溫志行都應該不知道。
要懷疑這些陪著自己出生入死的隊友中有想害死所有人的人嗎?可他們之前明明經歷過那麼多次生死時刻,在不少次數中已經把彼此的性命託付給對方了,在這種信任的程度下,真的要以看叛徒惡徒的心態去審視這些陪自己出生入死的隊友嗎?
一想到這,詹正豪幾乎不敢接受這個事實,他真不想用這樣的眼光去懷疑這些陪自己出生入死的隊友,畢竟這其中大多數的隊友已是生死之交,如果這其中沒有叛徒,是自己這件事情想錯了,真的只是一個巧合,那自己懷疑其中有叛徒的想法也豈不是褻瀆了他們對自己的情誼?
詹正豪坐在原地內心幾乎崩潰地想了許久,他不由自主地想,為什麼呢,明明這世界的危機如今的這個時候,甚至關乎於人類種族的存亡時刻了,大家都想要為了活下去竭盡全力,可為什麼還會有這種不可理喻的人,視人類存亡危機時刻不顧,而要去傷害如今倖存所剩不多的人類呢,又是什麼理由能令他生起這樣的想法!
在經過這次的不幸的傷亡後,搜尋物資的目標沒有達成,詹正豪見眾人的萎靡狀態也不適合再繼續搜尋下去,便召其他人準備迴避難所了。
......
張曉菲和蕭盼煙剛在避難所裡調節了一場私人糾紛問題,剛想歇著溜溜彎,在大門附近便聽到了遠處車輛的引擎聲,因為現在也才下午四點多還早,於是兩人便不解地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即便一起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在兩人到達門口的時候,除了她們也有不少好奇今天特例的人群,人擠人地在門口附近檢視情況。
大概過了兩分鐘左右後,首領等一行人便從外面進來了,而這次的情況也令眾人大吃一驚。
只見這次回來的隊伍裡,大多數人都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不僅人數比之前少了,還有是不少人受傷被擔架扛著回來,那些傷員血淋淋痛呼的樣子,讓不少準備歡呼的一些人咽回了肚子。
張曉菲在這幾天有觀察到,還會來門口這邊歡呼的人已經變少了許多,和她們過來的第二天幾乎天差地別。甚至在其中不少人當中,張曉菲還看到了惡意或者嘲笑的眼神光是看著便令人感到不舒服。
詹正豪也很快從中走了進來,他的身體狀態和之前只是稍差了一些,相對他人並沒有太大影響,但他略帶頹廢的氣勢卻和之前截然不同了,以前的他是不曾迷茫且鋒利的,但現在的他看起來似乎精神上遭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低著頭看路基本不抬起,甚至連周圍有些人看他的眼光不善他也沒有去在意。
張曉菲看著周圍那些人流露出來的表情,不怎麼動腦想都想猜出那些人的想法了。
一部分人在看到現在的詹正豪後,是真的開始認為詹正豪是在拖累避難所了,他在做這些,基本給不了避難所裡的人的利益,甚至這次還消耗了不少避難所裡原本難得的生存武力,就為了他那點“無關緊要”的做善事。因此看向詹正豪的目光越發不善,甚至帶著點恨不得他死在外面的惡意。
有的則是牆頭草,在看到詹正豪受挫了之後,內心便從一開始的支援與崇拜,開始了逐漸的動搖,有更甚者甚至轉化為鄙夷與無語,覺得自己以前看走眼了,曾經那個帥氣而意氣風發的詹正豪只是一場幻覺。
還有一部分到還是依舊支援著相信詹正豪的為人,在看到詹正豪如今的樣子後不由慌亂與心疼,而在旁邊一些人鄙夷的目光後,氣得甚至差點要擼袖子打人,但隨即想到不能給如今本就疲倦的詹正豪添麻煩,便又握緊拳頭忍了下去。
“還真是...人世間一場又一場的荒唐鬧劇啊,所謂人性就是這樣的東西。”張曉菲看些這些人露出極淡的諷刺淺笑。
“嘎吱...”物體被用力握緊發出了不大的聲音,但在近距離的張曉菲還是精準聽到了,她低頭看去,發現是蕭盼煙不自覺地用力握緊了搭在腰間的刀柄,而原本而清冷平淡的眉間也染上了煩躁苦惱之色。
“怎麼了...你是在擔心詹正豪?”張曉菲瞭然後小聲地問道。
被問到的蕭盼煙這才回過神來,神色中略帶哀愁點頭:“...嗯,從目前來看,詹正豪他是一個好人,所以我不希望他遭遇到像這樣不幸的事。”
張曉菲看著蕭盼煙好幾秒,嘆了口氣揚起笑容:“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們也應該去做些什麼了。”
“你的意思是...”蕭盼煙緩緩睜大了眼睛。
田陽嗯,接下來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我會幫助你的。”
蕭盼煙眼中劃過激動與感激等情緒,剛想開口說聲謝謝,可又想到以她們現在的關系來說顯得生疏了,便重重點了下頭:“嗯!”
張曉菲和蕭盼煙最近雖然一直都好像很忙,在避難所裡到處跑來跑去,可便是這樣,也沒有影響到張曉菲收集訊息的功夫,根據最近溫志行故意收買那些人到處撒播謠言開始,她就猜測到詹正豪現在的困境都是他一手締造的。
畢竟只有讓詹正豪身邊突發引起他大量注意力的事情,才能讓詹正豪對於避難所內發生的流言蜚語無暇以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