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帝君趕緊上前,把青華帝君拉到一旁,禁了他的言。
沒了青華帝君的嗓門,四周又忽地靜了下來,眾人再次看向擂臺上的兩人。
璃星因為帶著一張白狐面具,自是瞧不出他此刻面上神情,再看那西海龍族公主敖汐月,面上神情淡淡,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彷彿適才這二人之間的曖昧之態,卻是旁人的錯覺。
“兩個時辰已到!”紅鸞星君放下手中令旗,“汐月,這招親比武可還要繼續?”
“不必了。”敖汐月恭恭敬敬地轉身向著帝尊和西王母行了個天禮,又向紅鸞星君拱手,“有勞師父了!”隨即,她一抬首對著四下眾人道:“本公主先前已說過,今日招親比武只限定在這兩個時辰之內,無論是否選中與我婚配之人,皆到此為止!”
聞言,眾人一陣唏噓,那邊紅鸞星君已將原本打算助敖汐月挑選良人,可洞察世間萬事的昆侖鏡重新交還與西王母。
“這話不對呀!”
正當眾人以為再沒戲可看時,就聽那站在司命星君身旁的文曲星君道:“那到底是選中了?還是沒選中呢?”
此話一出,眾神眾仙們立刻琢磨起方才敖汐月所說的那一番話,又見比武招親雖已結束,但他二人均還站在遠處,並未有離去的意思。
於是帝君他老人家先來勁了:“對呀!汐月天君這話是什麼意思?是選中了?還是沒選中啊?”
敖汐月向著帝尊微微一笑:“那還要看狐帝的意思。”
帝尊他老人家一聽此言,頓時眉開眼笑道:“那狐帝一直戴著張面具,又未同人比試,你怎麼知道他是俊是醜?是否合你心意呢?”
“是啊!婚姻大事還需慎重!”西王母也跟著附和道。
“既然是狐族,想必定然是不會醜了,小女聽說當年老狐帝和狐後皆是絕代風華一般的人物,那想來他們的兒子應該青出於藍勝於藍……”敖汐月說罷,回轉過身,看著那背影道,“豈不是三界絕色!”
話音一落,四下悉悉索索議論起來,不由又紛紛看向那西海老龍王,想他家這女兒真是大膽,估摸著就是自小在家中被捧在手心長大之故,竟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調戲”狐帝!
且眾人皆知他二人長大之後並未見過面,後來聽說這西海六公主曾作為塗山二小姐大婚之日的陪客前往青丘,只是還不等踏上青丘的國土,就被迫捲入一場狐族紛爭,所以之後為何那西海會突然退婚,估摸也就是因這一事了。
而那狐帝當年為青丘狐王之時處事一向低調,極少拋頭在外,倒是他那個妹妹常常愛假扮作她哥哥的模樣,在青丘國中四處閑蕩。
再之後青丘狐王一改往日的行事作風,如一陣疾風般短短數年便將四大狐族一統,據傳實則他早就在暗中為此謀劃一切,只是一直隱忍,靜待時機罷了。
只是不想狐族雖一統,這狐王璃星卻得罪了老妖王,被老妖王打回原形不說,似乎還因之前傷勢過重,被妖氣侵蝕,毀了其容貌。
如今這位西海六公主故意說狐帝容貌絕色,這不是揭人傷疤嗎?
正待眾人議論,卻見那狐帝璃星轉過身來。
這?莫不是這狐帝當真氣急,要不顧身份,與一個小丫頭計較,打起來不成?
有人為敖汐月捏著一把汗,隨即果見那狐帝璃星一步一步地往敖汐月這邊步去。
一時間,眾人再次凝神屏息,就連端坐在高處的帝尊他老人家神情也變得有些緊張。
看著璃星一步步往自己這邊靠近,往事在敖汐月的心頭如走馬燈一般不停轉過又再轉過。
六千年光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彷彿隔了幾世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