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美蘭單手拖住已經隆起的肚子,笑吟吟的緩步走過來,“你閨女不是已經在和文輝堂哥定親了嗎?只要你閨女嫁給了文輝堂哥,你們兩家成了一家,我那桂芬嫂子的東西不就是你的東西?舒念念的錢不就是你的錢?你把眼光放寬一點,先不要盯著眼前這些不值錢的玩意兒。”
劉老實心裡發突,她雖然貪圖李桂芬的東西,但是她從來沒跟人說過,她自認也沒有表現出來,怎麼她能精準的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劉老實窘迫的用冷臉掩飾自己的貪心,她呵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要汙衊我,親家的東西那是親家的,跟我沒什麼關系,你不要瞎說。”
舒美蘭懶散的靠在樹幹上,輕嗤道,“裝什麼呢?你那嫉妒的酸水滿的都溢位來了,別人看不出來,但是我卻是知道的,你願意裝就繼續裝,你這幅老實相能騙得過別人,但是卻騙不過我,都是千年的狐貍,在我面前你就別裝了。”
劉老實被舒美蘭戳破了心思,羞憤的扭頭就走,舒美蘭見劉老實想走,趕緊提高聲音說道,“你知道舒念念結婚前在海城開了一家公司嗎?”
果然,這句話剛說出口,便成功的將劉老實釘在了原地,她緊張的四下望了望,見四下無人,這才走回來問舒美蘭,“什麼公司?我沒聽舒文輝說他們家在海城開什麼公司啊?”
舒美蘭見魚兒上鈎,微笑著開始挑撥,“瞧瞧我這個大娘多不厚道,你們兩家都開始議親了,她怎麼還在藏著掖著?”舒美蘭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下,劉老實記得直催,“你倒是跟想我說說,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舒美蘭這才笑道,“舒念念在海城開了一家名叫青顏的公司,這個青顏不僅包括一個工廠,還有一家養生館和一個專賣櫃臺,每個月錢流水一樣的進賬,那公司是舒念念婚前開的,你想,她一個靠家裡吃飯並且還在上學的學生,哪裡來的錢做生意?肯定是家裡給的錢啊!既然是家裡給的錢做的生意,那這個公司就不能算是舒念念的,舒念念只是代為打理罷了,現在舒念念嫁出去了,那這個公司就自然跟舒念念沒關繫了,文輝堂哥是家裡的老大,這個公司自然就該是我文輝堂哥接手,你說是不是?”
劉老實內心狂喜。
她的心眼比蓮藕都多,蘇美蘭話說到這裡,她就已經知道接下來怎麼辦了,但她還是習慣性的質疑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又沒見過什麼青顏?你是騙我的吧?”
舒美蘭見劉老實一副貪心不足的樣子,心情好的不得了,“這有什麼好騙的,青顏這段時間在海城火的不得了,你現在就可以去海城打聽下,青顏的老闆是不是舒念念,喏,這是青顏養生館,青顏櫃臺和青顏工廠的地址,你可以一一去求證。”
舒美蘭將早就準備好的紙條遞給劉老實,劉老實拿到紙條看了看,激動的雙眼放光。
當下,她宴席也不吃了,跟李桂芬打了聲招呼,說家裡有些急事,便直奔火車站,準備搭乘最近的一班車去海城。
舒美蘭看著劉老師急不可耐的蠢樣子,發自內心的笑了,舒國強昨天被警察帶走,楊桂花一直哭哭啼啼的要走關系去撈舒國強,舒美蘭眼皮都沒抬就說不去。
她為什麼要去?
舒國強進去了正和她心意,終於再也沒有人跟她要錢,侮辱他貶低她了,她開心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主動去撈舒國強?
嗤!
舒美蘭看著已經走遠的劉老實,心裡簡直樂開了花,哎,這下大房有熱鬧看了。
舒念念的回門宴辦的特別熱鬧,舒縣一中校長,警察局局長和縣委書記都來湊熱鬧,村支書被拉去和他們同桌,他內心澎湃,激動的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就像是打怪升級一樣,不想升官的幹部不是一個好的村支書,舒紅旗年輕時也想過升官,但是他努力過,盡力了,但是他文化水平有限,頂格也就只能是個村支書。
他雖然沒有走出舒家村,但他心繫天下,對一些事情都有自己的見解,但是意外的被縣委書記刮目相看。
葉瑾宏和警察局局長張天正交代著一些“反腐”掃尾註意事項,張天正低垂著半個身子頻頻點頭,不出意外的話,這場“反腐”過後,張天正要往上走一步了。
宴席過後,舒念念和李桂芬在堂屋單獨說話,李桂芬有些猶豫說道,“這是你公婆給你和瑾宏的新房,你們都沒住呢,我和你大哥先住進去了,這不像話呢!”
舒念念倒是覺得沒什麼,“他們不會介意的,再說了,你們只是暫住一段時間而已。”
舒文輝已經跟李桂芬說了要去海城賣小吃,李桂芬不放心,當然要跟著一起去,而且,她覺得大兒子舒文輝有句話說的特別對,舒念念是高嫁,他們如果一直還是在地裡刨食的農民,那麼將來念念受了委屈,他們那什麼來給念念撐腰?
既然時代在改變,那麼他們也要改變,與其被迫被時代的洪流裹挾些前進,倒不如他們主動入局,去海城搏一個前程。
經過幾天的深思熟慮,李桂芬決定跟大兒子舒文輝去海城,既然已經決定了,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最後,李桂芬拍板決定,等舒念念的回門宴結束之後,他們就動身去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