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和王飛正要動作,葉瑾宏沖著張天正使了個眼色,張天正立馬揮揮手,他手下的警官們立馬將槍從褲腰中抽出,上膛,並齊齊的指向吳有德等人。
吳有德嚇得跳了起來,他連滾帶爬的躲到了王鵬的身後,後又膽戰心驚的露出來個頭,色厲內荏的沖著張天正嚷嚷,“張天正你是瘋了嗎?我是教育局局長,我們是舒縣的同事,我們倆才是自己人,你應該叫你的人趕緊拿下這幫刁民,而不是拿槍對著我!舒念念高考作弊,那老頭手裡的試卷就是證據!”
被叫成老頭的校長也不惱,他平靜回道,“我這是剛從教育局檔案室拿出來的試卷,這就是舒念念的高考試卷,你憑什麼說這套試卷是假的?”
吳有德狂笑道,“你在開玩笑!就憑我是教育局局長,在這舒縣,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從檔案室拿走一張紙,更別說是作弊人員的試捲了!”
這話一出,嘈雜的小院徹底安靜了下來,舒家村的人面面相覷,他們被吳有德的話給鎮住了,他們之所以敢拎起棍子跟公家的人幹架,敢替遭受不白之冤的舒念念伸張正義,說到底,他們覺得他們是佔著理的,可萬一舒念念的成績真的是作弊得來的呢?
那麼他們憑什麼拿起武器?
他們不佔理,他們就失去了那份理直氣壯!
正當村民們動搖之際,門口傳來了一道略顯醇厚的男聲,“哦,是嗎?這麼說來,在舒縣的教育界,是你吳局長隻手遮天了?那麼請問吳局長,我下令調出了這份試卷給舒縣一中校長,你要拿我怎麼辦?也把我抓去教育局嗎?”
隨著話音,舒縣縣委書記夏國軍邁步走進了已經擁擠不堪的小院,葉瑾宏見夏國軍進了院子,他沖著夏國軍點了點頭,便將主場交給了夏國軍,葉瑾宏悄悄的跟舒念念說,“穩了。”
舒念念疑惑的看著葉瑾宏,雖然一句話沒說,但是那雙清淩淩的眸子卻代替了她的嘴巴,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葉瑾宏僅僅是瞟了眼舒念念此刻的小模樣,便覺得喉頭一緊,他眸色暗沉的解釋道,“來人是舒縣縣委書記,夏國軍。”
舒念念一雙杏眼睜的大大的,“你竟然請了縣委書記過來?”
葉瑾宏大掌輕輕拍了拍舒念念的後腦勺,低聲哼笑道,“看戲。”
舒念念眼睛瞬間完成了月牙,舒縣縣委書記都來了,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夏國軍對上吳有德,很明顯夏國軍比吳有德官階高了不止一級,因為此刻吳有德正在低頭哈腰的給夏國軍介紹事情的經過,他聲情並茂的說了舒念念高考作弊的危害並痛斥了這一現象,把舒念念貶的一文不值,活像個臭蟲。
而夏國軍只是輕飄飄的問了句,“證據呢?”
吳有德張嘴就想說出證據,然而他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沒有證據,夏國軍招手將校長,張春華和張英子叫到面前,嚴肅的對吳有德說道,“你沒有證據能證明舒念念高考作弊,但是他們卻有一大堆的證據證明舒念念的高考成績是實至名歸,在這種證據確鑿,民心所向的情況下,吳局長,你為什麼還要一意孤行的要請舒念念同學去教育局配合你所謂的調查?”
吳有德被夏國軍幾句話問的大汗淋漓,明明問題還是那幾個問題,可是這話從夏國軍的口中問出來,無形中就多出了那麼一份沉甸甸的重量,壓得吳有德喘不過氣,他額頭又開始冒汗,然而面對夏國軍的質問,吳有德卻沒敢再繼續胡攪蠻纏,他攥了攥手中的公文袋,掙紮再三,最終才跟夏國軍說出了真相,“是二軍軍長打電話說舒念念高考作弊,要我務必取消舒念念的高考成績,並把她打成典型,最後送去蹲局子的。”
夏國軍內心雖然震驚,但還是反問吳有德,“作為舒縣的教育局局長,冤枉本縣的高考狀元,你覺得你做的對嗎?”
吳有德冷汗淋漓,他低頭為自己辯解,“二軍軍長打來電話,非常清楚明白的指出舒念念高考作弊,我以為他們肯定是掌握了確切的證據,要不然二軍軍長怎麼可能針對一個農村出身的高考考生?所以,我就配合二軍直接拿人了。”
夏國軍又問,“一中校長,舒念念的老師及同學,拿著證據證明舒念念高考成績為舒念念證明她的清白,你是怎麼做的?證明一個吊車尾的同學是不是作弊不容易,可是證明高考狀元成績是不是作弊還是非常簡單的,畢竟就像他們說的,舒念念的高考成績斷層第一,她一個高考狀元她抄誰的?第二名的?還是第三名第四名的?吳局長,透過這些證據,你能不能判斷出,舒念念的成績是她自己考出來的,還是作弊的來的?”
夏國軍盯著吳有德,吳有德只能低頭承認,“我能判斷出舒念念同學的成績是她自己真刀真槍考出來的。”
夏國軍再次問,“那麼吳局長,在你判斷出舒念念同學的成績並非作弊之後,你是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