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把這四根大黃魚收入囊中,他雷厲風行的動用職權把王鵬和王飛調到他手底下做事。
來拿舒念念這個作弊生回教育局問話,是個輕松露臉的好差事,王鵬偷偷給他送了兩瓶茅臺,從他手裡拿了這個差事。
其實他也能理解,這兄弟倆初來乍到,想快速開啟路面的方式就是要多露臉。
他們是他的人,也很上道,他想培養這倆人成為他有力的左膀右臂,方便以後在教務系統作威作福,所以他便順水推舟把這個輕松又長臉的差事交給了王鵬王飛兄弟倆。只是他沒想到這倆人這麼廢物,這麼點事情都拿出來辦不好!
王鵬彎腰擦汗,他伸手指了指葉瑾宏,“他是舒念念的未婚夫,是一名軍官。”他沒有跟吳有德說舒念念的未婚夫是葉瑾宏,他也不想跟吳有德耍心眼子,可他不想當炮灰,就只能把吳有德拉出來頂崗。
讓吳有德去面對葉瑾宏的怒火吧,此時此刻,他只想當個縮頭烏龜。
吳有德看了看普普通通的吉普車,又看看穿著便裝的葉瑾宏,便斷定這不過就是一個喜歡裝逼的普通士兵罷了,因為一般有軍功計程車官都會穿著軍裝到物件家,不是因為軍裝好看,而是為了把肩膀上的那幾顆星顯擺給物件看,現在這個兵穿了便裝過來,又開了輛軍銜不明顯的吉普車,很明顯他只是個會投機取巧混子兵罷了,嗯,那個車肯定是他死皮賴臉找運輸隊借的!嗤,他對這些小兵的心理瞭若指掌,吳有德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倨傲道,“我們接到舉報,舒念念涉嫌高考作弊,現在我們要把她帶去教育局配合調查,你們怎麼回事?”吳有德環顧一週,怒道,“敢阻攔公家人做事,你們這是都想進去吃牢飯?!”
鬥升小民都怕進局子,泥腿子們就嚇得直哆嗦,用官威和攻擊他們的恐嚇泥腿子這招他屢試不爽,往往只要他沉著臉怒斥幾句,這些泥腿子們都嚇得瑟瑟發抖,緊接著就會有人一臉驚慌的站出來道歉解釋,然而今天他擺了官威,滿滿一院子的人安安穩穩的坐在座位上喝茶嗑瓜子,卻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維護他的顏面!
“吧嗒”一聲,吳有德的話落到了地上,王鵬見狀趕緊解釋道,“舒念念說她的高考成績是自己考來的,而且今天是她辦升學宴的日子,她覺得有誤會可以當面澄清,沒必要去局裡去,畢竟,當著親朋好友的面被帶走,這樣影響不好。”
吳有德以為王鵬是他麾下一條善解人意的走狗,會按照他的心意辦事,可是這個王鵬今天怎麼回事?
怎麼完全站在舒念念的角度說話?這王鵬平時的機靈勁兒哪兒去了?
吳有德狠狠地瞪了王鵬一眼,大聲怒道,“什麼叫影響不好?!想要影響好就不要作弊!既然選擇作弊,那就要承擔後果!你就是這麼辦差事的?!怪不得這麼點小事還要叫我來一趟!”
王鵬額頭上冷汗直冒,原來他也以為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他沒想到舒念念會反抗,也沒想到舒家村的村民會這麼維護舒念念,更加沒想到舒念念的未婚夫竟然是葉瑾宏。
單單憑著葉瑾宏這一層關系,今天他們誰也別想帶走舒念念。
他看的明白,但是他不能說。
王鵬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邊擦汗邊小聲說道,“您說的對,今天是我辦事不利,回頭我給您賠不是,我有一盒珍藏多年的普洱茶,回頭我給您送過去。”
提到茶,吳有德便想到那四條大黃魚,想到大黃魚吳有德的臉色瞬間好了。
看在大黃魚的面子上,吳有德原諒了王鵬的愚蠢。
隨即吳有德便朝身後擺了擺手,“來人吶,把這個叫舒念念的給我帶回局裡,等調查清楚她高考成績是否是作弊得來的之後,再把她放回來!”
吳有德話音剛落,便有兩人徑直朝著舒念念走了過去,這兩個穿著黑制服的男人身材高大,看起來孔武有力,舒念念在他們面前簡直不值一提,李桂芬和舒國棟等人見兩個黑制服朝舒念念走去,他們也趕緊站起來朝舒念念走去,可是黑制服的速度太快了,他們才剛站起來,黑制服已經大步跨到了舒念念面前,眼見著黑制服們伸出手去抓舒念念,李桂芬嚇得驚叫一聲,在場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有膽子小的甚至都嚇得驚呼一聲,就在黑制服的手伸到那一瞬間,情況發生了轉變,葉瑾宏跨步擋到舒念念的面前,下一秒,院子裡傳來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啊啊啊啊!疼!”
葉瑾宏抬手間折斷了黑制服的腕骨,這一變故嚇得吳有德瞬間變了臉色,他拿眼神詢問王鵬,王鵬一臉窩囊像,表示他現在是個指望不上的,其實如果吳有德夠聰明,他現在肯定已經能發現端倪,像王鵬這麼懂得鑽營的人,肯定是隻有碰到了硬茬子才會變成慫包。
再來就是如果舒念念真的是一個好拿捏的小姑娘,那麼舒念念現在人肯定已經在教育局,而不是在這裡跟他對峙。
不過吳有德這些年膨脹慣了,他覺得所有人都該服從他,如果不服從,那肯定是刁民。
吳有德早年參加過運動,對付不服從的刁民,他自有一套手段,吳有德雙眼冒火的看著葉瑾宏和舒念念,他在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讓這兩個刁民把頭低下來,不然他堂堂教育局局長的臉面往哪裡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