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滑頭!
張天正去收集訊息請人來警察局喝茶,葉瑾宏則是又將李長虹和機械廠的所有資料都拿過來,又仔仔細細的研究了一遍,做到心中有數後,他這才輕輕舒了一口氣。
這次,一定要把李長虹捶死在地上。
所有舒縣只要能排得上號的小老闆,小廠長和大廠長們的經濟往來資料,葉瑾宏都已經仔仔細細的研究過了,該蒐集的證據,也都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只等著將李長虹的犯罪證據釘死,舒縣,也就可以收網了。
到目前為止,他來舒縣已經兩個周了,他一個人也沒動,不是不敢動,而是他更喜歡平地驚雷,一網打盡的感覺。
傍晚,舒念念揹著書包剛走出校門,就被憨憨的警衛員叫了過去,在舒縣,警衛員周文剛也不穿軍裝了,他穿著一件海軍藍襯衫,一臉正氣的看著舒念念,“那個,團長讓你稍微再等他一下下,他現在還抽不開身。”說著,周文剛拿著糖票和雞蛋糕票出來,“這是團長給我的票,他說你要是餓了,讓我去給你買好吃的。”
周文剛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至今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舒念念,叫她團長夫人吧,舒念念還沒和葉瑾宏結婚,叫她小妹妹吧,又覺得太過輕佻,叫她舒小姐吧,周文剛又覺得叫不出口。
舒念念看周文剛捉急的直撓頭,覺得好笑,“你想怎麼稱呼我都可以呀,叫我名字也行呀,我都可以的,你不用為難。”
上次舒念念發現周文剛的表情不太對,便問了葉瑾宏,葉瑾宏跟她說因為周文剛不知道怎麼稱呼她,所以正在發愁。
可是這都兩個星期了,怎麼還沒愁過去呢?
周文剛知道舒念念好相處,但是他就是在稱呼上犯了難。
“不然,你叫我舒同學,你看怎麼樣?我們學校裡的同學都這麼叫我。”
周文剛尷尬的想摳腳趾,眼下見舒念念給他解圍,他自然感激,“那舒同學,你先到警察局大廳等著我,我馬上回來。”
舒念念點頭說好,周文剛一溜煙的跑去了副食品店。
舒念念剛在警察局大廳坐下,周文剛就拿著一盒子雞蛋糕和一袋子大白兔奶糖放在了舒念念面前,他又給舒念念端了一杯水,“團長怕你噎著,特別叮囑我,讓我給你倒杯水。”
剛把一塊雞蛋糕放幾嘴巴裡面的舒念念,突然覺得臉紅是怎麼回事?
葉瑾宏總是這樣,在照顧她這方面,總是事無巨細。
上輩子他就這樣,只要她在他身邊,她好像瞬間就變成了低能兒,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搭理的妥帖又周到,她就只管吃喝拉撒。
回想起上輩子,舒念念情不自禁的笑了。
大概等了一刻鐘左右,葉瑾宏終於從辦公室出來,他低聲和張天正交代了幾句,便走向舒念念。
見到舒念念,葉瑾宏周身的疲憊一掃而空,“等很久了吧?”
他聲音低醇,附在舒念念的耳邊,舒念念只覺得半邊耳廓都酥酥麻麻的,她剛想說沒有等很久,抬頭便觸到葉瑾宏深邃的眸子,剎那間,舒念念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葉瑾宏的眼睛像是帶著勾子一樣,會說話。
舒念念點頭後又搖頭,只覺得要瘋。
葉瑾宏輕輕哼笑幾聲,拉著舒念念便走出了警察局。
太陽已經下山了,紅色的霞光像是散落在天空的輕紗,將天空變得柔和又活潑。
兩人走在鄉間的小道上,路上的稀稀疏疏的行人和他們擦肩而過,葉瑾宏始終盯著書念念看,痴漢一樣。
舒念念臉紅的像是喝醉了酒,她特別不好意思,“這路上的行人都是前後村的,大家彼此都熟悉,你這樣盯著我看,整的跟個登徒子一樣,像什麼樣子呢?”
葉瑾宏依然盯著書念念,“我送我物件回家,多看我物件幾眼怎麼了?誰愛說誰說去,再有一個月你就高考了,等你高考結束我們就結婚,行不行?”
舒念念低頭悶聲道,“那你要跟我爹孃說,我做不了主呀,我一個大姑娘,我怎麼能跟你私下談婚論嫁?”
“那你是答應了?”
舒念念有點不好意思,她耍賴,輕哼道,“沒有。”
“不管,你明明就答應了。”葉瑾宏眼睛始終盯著舒念念看。
“哎呀,沒有呢!”舒念念繼續耍賴,她聲音軟軟嬌嬌的,拖著黏糊人的小尾音。
葉瑾宏哪裡受得了這個,舒念念平時笑聲跟他說話,他都覺得受不了,現在舒念念說話軟綿綿的,葉瑾宏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
他喉結滾動,好半晌,他才低啞著嗓子小聲說道,“我想親親你。”
他聲音雖然小,但是這條路上此時就剩下他們兩個人,除了偶爾的蟋蟀叫聲,除了他們兩個人的腳步聲,就只剩下他們倆個人的呼吸聲和葉瑾宏的這句“我想親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