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廳執勤的馬警官看著兩人走進了屋子,隨著房門輕輕關上,連聲音都已經聽不見了。
馬警官拿出來前段時間舒念念和孫如雪的筆錄出來看,誰能想到呢,看似一個不起眼的農村姑娘,他的物件竟是能輕易撼動警察局局長的人物?
葉瑾宏是個工作狂,他拿起張天正準備好的資料,逐一翻看,核對,做對比。
張天正只看他的工作狀態,便知道葉瑾宏是個幹實事的人,他不敢怠慢,將舒縣的情況一一跟葉瑾宏說明。
中午,他又讓食堂單獨開了小灶,考慮到舒念念來警察局不方便,他便讓馬警官換上便服,給舒念念提著食盒給舒念念送了一份午餐。
這份午餐雖然沒有大飯館的豐盛,但是比學校食堂卻是好的太多。
中午吃飯的時候,張天正將這件事情跟葉瑾宏說了,葉瑾宏意外的看著張天正,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
一整個上午,葉瑾宏都是冷冰冰的,直到此刻,他看向張天正的眼神才算是有了點溫度。
飯後活到辦公室,葉瑾宏意味深長的跟張天正說,“這次的事情雖然是歸司法口管,但是具體劃分起來,應該是由檢察院打頭,警察局輔助,而不是直接由公安系統直接插手管理經濟案件,那你知道為什麼是由咱們公安系統直接一手監管,而不讓檢察院的那幫人參與進來麼?”
張天正每天蹲在舒縣管理他這一畝三分地,舒縣的事情他門兒清,上面省領導安排事情的深意,他哪能看的明白?
“不知道。”
葉瑾宏將所有資料冊子往桌子上一拍,說道,“舒縣的事情並不是個例,檢察院的人已經被腐蝕了,將整個司法口的職能部門提溜起來看看,也就只有警察局能勝任此次的任務,檢察機關這次將會刷下去一大批人,張局長,這次是個絕佳的機會,你的職業生涯是往上走,還是往下走,端看你自己了。”
葉瑾宏又說,“人這一生中,大多數時間都在循規蹈矩的工作和生活,能稱得上機會的,也就那麼一兩次,有的人抓住了,從此乘風破浪,有的人抓不住,便只能看著別人乘風破浪。”
張天正明白,這便都是葉瑾宏的肺腑之言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他只是給舒念念送了份午餐,便能換來葉瑾宏的提攜,由此可見,舒念念在葉瑾宏的心目中,是個多麼重要的存在。
張天正眸光炙熱,他覺得渾身血液沸騰,“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葉瑾宏再次拍了拍張天正的肩膀,輕聲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我物件舒念念一家人,不能有任何差池。”
他兩次拍張天正的肩膀,一次下手極重,帶著威脅。
這次卻下手很輕,只是輕輕拍拍,但是張天正的心裡,這次輕拍卻重如泰山。
他下半生的仕途生涯,全在這上面了。
舒念念中午放學,沒有搶著去食堂,這是她的習慣,她吃飯總是排在最後,她不想跟別人一起擠在一起排隊。
所以,不爭不搶的結果就是,舒念念經常吃到的午飯都是冷掉的。
長此以往,這也導致她的腸胃有些不舒服,要不是她經常給自己調理,她現在已經得了腸胃炎了。
沒關系,反正還有兩個月就結束了,再堅持下就好了,舒念念經常這樣跟自己說。
這天,她又像往常一樣,最後一個是學校食堂吃飯,舒念念皺著一張小臉,若是有選擇,她一口學校食堂的飯都不願意吃,可是不吃的話,下午肯定會餓!
不得不承認,她是有些挑嘴的。
“舒念念!舒念念!”
走到半道,舒念念聽見有人在喊她,回頭看去,竟然是馬警官?
舒念念心裡有些打鼓,不知道馬警官找她幹什麼,難道還是孫如雪的事情?
“什麼事情呀?馬警官?”待馬警官走進了,舒念念主動問道。
馬警官舉起手上的食盒晃了晃,笑著說道,“有人讓我給你送點吃的,你猜是誰?”
舒念念不解,她跟警察局的人沒有交集呀,怎麼會有人讓給她送吃的?
但轉念一想,今天他來了,莫非是?
“葉瑾宏?”
舒念念試探的說了他的名字。
馬警官笑著點頭,張局長特意交代,送飯要打著葉瑾宏的的旗號,她將食盒遞到舒念念的手裡,說道,“葉團長今天特別忙,就不過來陪你吃飯了,今天你也嘗嘗我們警察局的夥食,你要是覺得好吃,以後每天都給你送一份,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