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道之大,簡直要把木質的大門給砸個窟窿。
“開門!”
“快點開門!”
李桂芬和舒國棟面面相覷,這是咋了?
他們一家人都在等著新姑爺上門提親,怎麼姑爺沒來,倒是等來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惡霸?
舒成祖揹著手站在院子裡,淡聲道,“莫慌,去開門,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人都打上門了,咱們總不能當縮頭烏龜!”
舒文強氣的不得了,今天是念念訂婚的大喜日子,哪個不長眼的來找麻煩?
今天他不讓他們鼻青臉腫的回去,他都不叫舒文強!
舒文強從牆根處摸出了一把鐮刀,他剛開啟大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始揮舞鐮刀,直直把門口的人給逼退了好幾步。
站定後,舒文強才發現門口的十幾個青壯年都是生面孔,且他們一個個都長得兇神惡煞,看著就不是善茬。
舒文強一點都不怵,他將鐮刀扛在肩上,厲聲問道,“你們是誰?一大早的,這麼大力氣砸我家大門幹什麼?”
為首的刀疤男抱著膀子說道,“砸幾下們而已,又沒有砸壞,這麼大火氣幹什麼?”
他話音剛落,大門嘎吱嘎吱的響了幾聲,緊接著“咣當”摔在了地上,門板都摔碎了。
舒文強指著大門,撩開眼皮說,“喏,壞了,你們砸的,這個門板,你們得賠!”
刀疤男難以置信的瞪眼看著地上的門板,覺得這門板壞的真他媽的寸,好像在打他臉一樣。
但他是專業砸場子的,賠錢這個事兒就從來沒在他的字典裡出現過,現在冷不丁的被人索賠,刀疤男有點懵,他轉頭問老闆,“咋整?!”
孫大昌越眾而出,吼道,“賠什麼賠?砸的就是你們家!賠錢?!做夢!”
舒念念原本還在想,他們家這又是得罪誰了呀?
怎麼還帶著惡霸來砸門呢?
沒成想,原來是孫大昌!
舒念念來到大門口,跟孫大昌理論,“現在法制社會,你憑什麼無緣無故來砸我家大門?”
孫大昌帶著大金戒指的手氣的發抖,“無緣無故?我姑娘孫如雪都要被你送進局子裡去了,你還跟我說無緣無故?我今天砸你大門,只是開胃小菜,咱們現在來談一談,談得攏,我們走人,談不攏,我把你們院子都給拆了!”
舒念念看著孫大昌囂張的樣子,再看看他身後的那些混子青年,知道今天不能跟他們硬碰硬,於是輕聲道,“行,你先說說看,你想剛跟我談什麼?”
舒念念一個人站在大門口,不慌不忙的跟孫大昌談條件,這份淡定自若讓孫大昌看的火冒三丈,一個農村丫頭片子罷了,看見他帶人來鬧事,竟然沒有嚇得哭著躲進屋?
孫大昌咬牙道,“我想跟你談什麼,想必你也清楚,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撤訴,讓孫如雪能安安穩穩上學,第二就是,你可以不撤訴,但從此後,你家就別想安生,我身後的這幫兄弟,會時不時的來照顧下你家的院子和你的家人,我勸你選第一種,即便我姑娘有錯在先,但她也已經在一中當眾給你道歉了,你倆扯平了,你要還不依不饒,後面的日子,我保證讓你終身難忘。”
舒念念沒說選第一種,也沒說選第二種,她笑著說,“你容我想想,明天給你答案,你看行不行?”
孫大昌冷笑,“不行,你當我是傻子麼?我給你時間,讓你去告狀,搬救兵?就現在!你現在就得做出選擇。”
孫大昌囂張的厲害,他身後站著十幾個兇神惡煞的壯青年,舒念念一個人站在大門口,纖細瘦弱,她身處弱勢地位,可偏偏,她站的挺直,像一株向陽而生,生機勃勃的小白楊,她褪去女兒家的柔和,反而生出了一股子初露鋒芒的銳氣。
當然,暴發戶孫大昌看不出這麼多東西,他只覺得舒念念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至於是怎麼變得,變成了什麼,他完全形容不出來。
只知道現在的舒念念更讓他討厭。
都被他堵在大門口了,竟然還有種滑不留手,讓人完全拿捏不了的感覺。
媽的!
張天正這個警察局局長他拿捏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他還拿捏不了?!這讓他舒縣首富的面子往哪兒擱?
想到這,孫大昌立馬暴躁了,他一點也不想跟舒念念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