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念捂嘴笑了笑。
村裡來了個小汽車,在農村可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一大早,吉普車旁邊就圍了好幾個人,大家都在猜這是誰家的富貴親戚呀,竟然開的起小汽車?
舒念念幾人來到吉普車旁,舒國棟被問起這件事,他顯得倍兒有面子。
但是他也曉得分寸,並沒有過多的暴露葉瑾宏的資訊,可即便是他不說,他們也都看得出來,葉瑾宏非富即貴,他脊背挺直,器宇軒昂,即便是刻意收著,那身上位者的氣勢,卻是怎麼藏也藏不住的。
更何況還有警衛員時刻圍著葉瑾宏轉悠,唯他馬首是瞻。
鄉親們都太熱情了,在舒國棟把臉笑僵之前,車子終於發動,葉瑾宏一腳油門踩下去,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把舒國棟和舒文強送到了機械廠門口。
舒國棟瞪大了雙眼,“這就到了?!”
葉瑾宏自動降了輩分,“是的叔叔,到了。”
舒國棟和舒文強只顧著感慨小車子的速度真是快,根本沒有注意到葉瑾宏改變了稱呼,待到車子再次發動,舒念念再也憋不住,樂的東倒西歪,“你剛才叫我爹叔叔,他竟然沒反應過來,你猜他是沒聽到,還是壓根就沒想到,你會叫他叔叔?”
葉瑾宏緊張的手心出了一層汗,他伸手點點舒念念鼻尖,“小沒良心的,讓你笑。”
舒念念躲開,嘴硬道,“就笑!就笑!”
將舒念念送去了學校,葉瑾宏直接將車子停到了警局門口。
警衛員非常自覺的去警局打招呼。
海城是市,舒縣在海城市下屬數十個縣城中其中的一個,海城二軍直屬海城市市政府管轄,在海城市軍政系統有著崇高的地位,每年警署的述職會,都是葉瑾宏主持召開的。
因此,葉瑾宏和舒縣警察局局長舒長海認識。
警衛員剛去打招呼,舒長海就著急忙慌的出來親自迎接。
馬警官看的目瞪口呆,昨天舒念念說她物件是海城二軍的,她還以為舒念念的物件頂多是個軍官,誰知道竟然是個團長?
行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且說舒念念去了學校,剛踏進班級,又聽見孫如雪在班級裡汙衊她,“舒念念勾搭老男人,我不過是說了一句事實,舒念念就要告我誹謗,還說要讓我坐牢!哼!她以為她是誰?多大的權利,她想讓誰坐牢就讓誰坐牢麼?”
孫如雪說話時的那個嘚瑟樣,好像昨天在警察局暈倒的不是她。
不過舒念念也是比較好奇,昨天孫如雪一聽說要坐牢,嚇得當場暈了過去,怎麼才過了一晚上,她又行了?
孫如雪見舒念念進了教室,一點也不避諱,直接走到舒念念的面前,瞪著眼睛叫囂道,“我警告你,不要嚇唬我,我有言論自由,你自己行為不檢,我說你兩句,你就要送我去坐牢?你當警察局是你家開的麼?!”
“還是說警察局局長是你家親戚呀?!”
舒念念好笑的看著孫如雪,像是在看一個傻子,“真的,我要是你,現在最好就是把嘴巴閉上不再說話,不然說多錯多!”
孫如雪見不得舒念念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她,她揮手想甩舒念念一個耳光,被舒念念一把推倒在地。
孫如雪不幹了,立馬就要撒潑,她剛起個調,一嗓子髒話還沒來得及喊出來,張春華適時出現在班級門口,她瞪了孫如雪一眼,斥責道,“班級是給學生學習的地方,你再一天到晚的不消停,我就跟校長說你嚴重擾亂課堂紀律,我讓你退學你信不信?”
孫如雪一聽到要退學,立馬不吭聲了。
張春華瞪了孫如雪一眼,手一指,“回你的座位上去!”
孫如雪憤憤不平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張春華拍了拍舒念念的肩膀,小聲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但是老師相信你。”
舒念念覺得心裡暖暖的,她也小聲回道,“老師念放心,我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相視一笑間,張春華便明白了,這場鬧劇,絕對不是舒念念的錯。
而她看中的學生,也絕對不會是像這兩天學校裡傳的那樣不堪。
接下來的兩節課,孫如雪沒有在蹦躂,大課間鈴聲響起來之後,孫如雪去了校外,孫如雪的爹孃已經搬著凳子坐在大門口,孫如雪一見到他們,立馬眼淚汪汪的訴苦,“今天舒念念那個賤人又欺負我了,她剛進教室就把我推倒在地上,我的屁股摔得疼死了,爹!娘!你們可得給我做主,幫我出氣啊!”
孫大昌看著孫如雪掉眼淚,心疼壞了,他氣的將手裡的香煙重重的摔在地上,罵道,“孃的!這個舒念念不過就是個鄉下丫頭,她竟然敢欺負我家的寶貝,我看她是不想好了!如雪,你放心,警察局那邊我已經打點好了,今天我絕對會給舒念念好看!坐實了她勾搭老男人的罪名,讓她進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