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舅舅”早就對她有了那種心思了呀?
舒念念羞的滿臉通紅,她故意走在前面,不敢讓舒文輝看出端倪,一切都剛剛開始,她可不想現在就讓家人知道,免得這份感情還沒來得及生根發芽,便在家人的種種顧慮下夭折了。
舒念念喜歡葉瑾宏,她想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這份感情開花結果。
舒文輝再次來到這間套房,不由得感慨道,“葉瑾宏真是個好人,下次他到咱們家,咱們也一定好好款待他!”
葉瑾宏是陸建軍的舅舅,現在舒念念和陸建軍已經退親,按理,葉瑾宏不管他們也是應該,可是葉瑾宏依然把他自己的套房給他們住,還提醒他們要防賊,這不是好人是什麼?
舒念念一個勁兒的附和道,“是的是的,大哥你說的對,回頭你見到他,一定要邀請他多去咱們家走動下。”
不明所以的舒文輝當即拍掌道,“那是自然!”
兩人安頓好後,舒念念便動身去了妙手回春,她在紙條上寫了,讓張春陽看到留言後便回妙手回春等她。
可是等舒念念去了妙手回春才發現,等著她的不止有張春陽,還有上午和她有過匆匆一面的短發女人。
那短發女人雙手環胸,雖說臉上也沒有流出什麼厭惡的神情,但是女人的自覺告訴舒念念,這個短發女人來者不善。
果然,舒念念剛一腳踏進妙手回春,劉琴便淡淡開口道,“你叫舒念念?最近和葉瑾宏有書信往來的,就是你?!”
“你怎麼知道我和葉瑾宏有書信往來?”舒念念心下一驚。
劉琴長相一般,但是身段妖嬈,她扭著腰向舒念念走來,故意刺激舒念念,“你說我是怎麼知道的呢?信件這麼隱晦私密的東西,我既然能知道,那肯定是寫信收信的人跟我說的呀。”
舒念念才不信劉琴的鬼話,只繼續問,“瑾宏知道你私下調查他麼?早上我不過是跟你打過一個照面而已,此刻你就能順藤摸瓜查到這裡,可見,你調查瑾宏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想幹什麼?”
舒念念雖然年輕,長得嬌俏,但是她一身藏藍色猴棉,梳著一根麻花辮,這麼富有鄉土氣息的打扮,劉琴打一照面,便沒把舒念念放在眼裡,一個鄉下丫頭罷了,也妄想跟她搶葉瑾宏?!
她想忽悠舒念念,沒想到卻被舒念念一眼識破,但是劉琴可不慌,一個鄉下丫頭而已,她能掀起什麼風浪?
“呵呵,你也知道你不禁查呀,從早上我們打照面到現在,不過才幾個小時的功夫,我就已經能把你查的底兒掉,履歷一頁紙都寫不滿,還曾經是葉瑾宏的侄媳婦,這樣的你,怎麼能配得上葉瑾宏呢?”
“你大概不知道葉瑾宏有多優秀吧。”劉琴幽幽的說道,“拋開葉瑾宏的家世不談,單看他自己掙回來的軍功章,便足以讓他這輩子吃喝不愁,更何況他還這麼年輕,這麼上進,就連我二叔都坦言,葉瑾宏未來不可限量,這麼一個人,他會要你一個鄉下丫頭?!”
劉琴打量著舒念念,眼神居高臨下,透著不屑,“不可否認,你現在年輕有活力,葉瑾宏可能受你迷惑,一時喜歡你,但是時間長了呢?兩個人要想長長久久的在一起,靠的絕對不是一時的激情,靠的是門當戶對,靠的是共同語言,靠的是相互扶持,你想想,這幾樣,哪一樣你能配得上?”
劉琴說的慷概激昂,假如舒念念此時只是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小丫頭,她絕對會被劉琴的氣勢給鎮住,也會在劉琴的一番道理下,産生自我懷疑。
但是舒念念不是十八歲,她是多活了一輩子的人,她這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被劉琴的話給打倒?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也都是事實,但是你看哈,你說的這些,你都擁有,你有和葉瑾宏相匹配的家世,才學,你也想和葉瑾宏相互扶持,但是葉瑾宏她卻不要你!”
舒念念說話毫不留情,劉琴氣的當場想吐血,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舒念念說的卻是事實,她捧著一大把的“好條件”站在葉瑾宏面前,葉瑾宏卻是連個眼角都不曾給她一個!
“小丫頭片子,倒是好厲害的一張嘴,也難怪瑾宏會被你暫時迷惑,不過也只是暫時而已!”
劉琴甩下狠話,憤憤走了。
舒念念在劉琴面前保持不驕不躁不怒,張春陽站在旁邊佩服的五體投地,小丫頭是個能沉得住氣的。
劉琴走後,舒念念像個沒事兒人一樣開始和張春陽談工作,她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說話思維清晰,邏輯線上,張春陽本來想勸舒念念幾句的,但是他看舒念念表現的那麼穩,便沒再說什麼。
只是等到了舒念念開始上手做面霜,卻怎麼都發揮不出來平時的水平,不是玫瑰花純露沒收集出來,就是把精油灑在了瓶子外面。
幾次失敗之後,舒念念氣的把瓶子摔在了地面上,玻璃瓶子砰的炸開,玻璃渣子散落了一地,張春陽嘆了口氣,默默的將地面清掃幹淨,他給舒念念倒杯熱水,讓舒念念休息會兒,“心情不好,就休息下,咱們又不是缺了這個生意就揭不開鍋了,別勉強自己。”
張春陽憨憨的撓了撓頭,他不會勸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勸到點子上,只是片刻後,舒念念站起來說道,“你說的對,那我就暫時休息下吧,普通面霜我就不在店裡面做了,等我回家做好了給你寄過來吧。”
張春陽滿口答應,舒念念走到門口,頓了下,回頭跟張春陽說道,“我走之後,若是葉瑾宏來尋我,你就跟他說,我被一個穿著灰色大衣的短發女人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