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老房子裡,陸建軍就已經察覺出來了,這次肯定是舒美蘭給他下套了,她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讓他暫時迷失了自己,等他被舒文輝一棍子打醒,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陸建軍最痛恨別人對他使下作手段,特別是在這件事情上,他不僅失去了原本唾手可得的市中心四合院,還失去了爺爺的偏愛,沒見著舒美蘭的時候,他發誓要讓舒美蘭這個賤人脫一層皮,可看見舒美蘭之後,他好像又被那種他無能為力的感覺支配了。
最後,陸建軍咬破舌尖,那痛感讓他清醒,他強行推開舒美蘭,這才能恢複思考。
“我爺爺不讓我娶你,今天我是來求念念原諒的,我爺爺說了,念念要是不原諒我,他就打斷我的腿。”
陸建軍說完撒腿就跑,不敢再跟舒美蘭再多待一分鐘。
看著落荒而逃的陸建軍,舒美蘭恨的掐破了自己的手心。
她還就不信了,她就嫁不了陸建軍?
次日一早,舒念念剛起床,就聽見隔壁二房傳來楊桂花殺豬般的嚎叫聲。
舒美蘭自殺了。
只是自殺未遂,被楊桂花發現並救了下來,村裡衛生所的醫生來看了,手腕上的傷口可深,再往深了去一點,手筋就斷了。
“究竟是為了啥子嘛?!你這孩子好好的,怎麼就自殺了呢?!”楊桂花痛心疾首道。
舒美蘭哭著求楊桂花,“我要嫁給建軍哥哥!”
她翻來覆去就只有這句話。
楊桂花也沒辦法,“可是他不願意娶你,你要怎麼辦?”
舒美蘭低頭不吭聲,還是哭。
楊桂花去找舒成祖,舒成祖冷嗤道,“找我有什麼用?我又不能讓陸家娶她!”
楊桂花:“念念和美蘭都是您的孫女,念念不願意嫁,您就讓美蘭替她嫁,不也是一樣的麼?!”
舒成祖氣的將手裡茶壺往桌子上一摔,怒道,“你在瞎說什麼鬼話!這個婚是給念念和建軍訂的,跟美蘭有什麼關系?你以為是買東西麼?這個不要了,還能換那個?”
楊桂花見舒成祖不願意幫忙,也不再恭敬這說話了,“你就是偏心,什麼好東西都可著念念那個死丫頭來,從小到大,你為美蘭做過什麼?!”
舒成祖冷冷的看了楊桂花一眼,氣笑了,“你說的對,我就是偏心,念念是我的親孫女,我當然得疼著護著,美蘭是誰?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楊桂花吼道,“是!她是不是你的親孫女,但是她跟我一起嫁到你們舒家,她就改性舒了,她就是舒家人!等你死了,她照樣給你披麻戴孝!”
“那我還真不需要!”
“她傷風敗俗,年紀輕輕就勾搭自己的堂姐夫,別以為我看不透你們在想什麼?!你們把我親孫女的婚事給攪和黃了,我還沒騰出手來料理你們呢,你們倒是把注意打到我的頭上來了,怎麼,你進我舒家這麼多年,你覺的我是個什麼好性子的人麼?”
舒成祖的眼神突然變得冷冽,原本還在胡攪蠻纏的楊桂花嚇得一機靈,趕緊閉嘴離開了。
舒成祖的路子走不通,舒美蘭徹底斷了指望,陸建軍不願意娶她,她在村子裡又壞了名聲,最後只能離開,兩天後,舒念念在去學校報道的路上,聽說舒美蘭去了她外婆家。
她也就是聽了一耳朵,並沒有多問。
重新複讀後,舒念念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的快,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讀書做題,晚上回來後繼續點上煤油燈看書,眼睛一睜,一天開始,眼睛一閉,一天結束。
陸建軍再也沒有聯系過她,倒是葉瑾宏給她寫過幾封信。
他問舒念念學習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還給舒念念寄來了最新的學習資料,有次甚至還寄來了蛋糕券和糖券。
舒念念寫回信的時候陷入了苦惱,沒有了陸建軍做橋梁,現在兩人已經沒有任何聯絡了,葉瑾宏再這麼頻繁的給她寫信,是不是不太好?
而且她些回信也不知道怎麼落筆,以前寫信開有寫“舅舅,展信好”,現在開頭要怎麼寫?
再寫舅舅肯定不合適呀!
寫葉瑾宏的話,感覺不夠尊重他,思來想去,舒念念決定把這一步驟省略,反正他知道是她的回信就行了。
這些個繁文縟節,也並不是那麼重要。
兩人每月都有書信往來,同樣每月都會給舒念念寫幾封信的,還有張春陽,經過兩個月的沉澱,她製作的藥霜和純露有了火起來的勢頭,先是每月兩瓶三瓶的賣,後來直接翻倍。
就在舒念念沉浸在賺錢的喜悅中時,張春來突然寄來一封求救信,信上說讓舒念念趕緊來一趟海城,稱一位顧客在用了藥霜之後,臉上起了像蕁麻疹一樣的小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