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沒有。”陸易安搖了搖頭,又逮了另一隻,也沒有。
在一陣雞飛亂叫之後,陸易安的眉頭有些舒展,“這只有,我摸著了,你要摸嗎?”
“我不摸。”陸易寧驚恐地搖頭,陸易安居然有這手藝。
“真的有雞蛋!”
“那我也不摸雞屁股。”
“不摸就不摸。”陸易安松開手裡的雞,轉身捏了捏陸易寧紅彤彤的臉,“你信不信,沒多久,這只雞就會下雞蛋。”
陸易寧頓時覺得臉上濕噠噠的,還臭,用力歪開頭,“你用你摳雞屁股的手摸我的臉?我剛才看見有隻雞屁股邊還有雞屎啊!”
陸易安不以為意,“我又沒摸到雞屎。”
陸易寧飛快跑進家洗臉,剛抬起頭,陸易安的手又湊上來,只不過摸的是她的頭發。
陸易寧:“……”
“陸七七,我感覺你頭發長長了。”陸易安揉了揉陸易寧的腦袋,十分有大姐的風範,“媽媽不在家,要不我幫你剪短吧,這樣的話,媽媽回來就不用給你剪頭發了。”
陸易寧一直留短發,每次頭發長超過耳垂,她就會喊劉秀珍給她剪短。
被囚禁於學校的魔王歸來,終於惦記上了她的頭發。
這一刻,陸易寧比誰都想念劉秀珍。
“我不要剪!”陸易寧撩開腿就跑出門。
週日下午,劉秀珍黑著臉回家的時候,看見的一幕,差點讓她口吐黑血。
陸易寧不爭氣,雖然思想上比陸易安成熟,但是體型上,明顯翻不起什麼浪。
二十多歲的成年人重生,因為打不過,終究是被小孩姐碾壓的命。
“我的天爺!”陸平看著正在看電視的二女兒的頭,震驚中再次震驚,整個腦袋的頭發長短不一,除了下面稍微好一點,後腦勺和頭頂跟斑禿了一樣。
“爸,陸易安這兩天天天打我!”陸易寧沒出息地告狀。
陸易安坐在裡屋的飯桌旁,用勺子挖鍋裡的米飯吃,“誰叫她跟個笨蛋一樣,教她寫拼音,半天都學不會。”
“陸易安!”劉秀珍先從震驚中回過神,其實從馬金鳳家門口路過時,她就被告知大女兒用她爸的刮鬍刀給妹妹亂剃頭發的事。
真看到實況了,本來心情就低落的她,瞬間氣炸,“給老子出來!”
陸易安心虛地走出來。
陸平一臉嚴肅,“你妹妹的頭發是你剪的?”
陸易安暼了一眼,迎對上劉秀珍兇狠的目光,理直氣壯地說謊,“不是。”
“還敢騙人!”劉秀珍不說一二,眼看她就要動手,陸易安眼疾手快,趁她將背上的陸果果放在床上的間隙,立馬拿著燒火棍跑出門。
燒火棍被扔在家門口的水溝裡,劉秀珍跑到竹林裡,隨便扯了一根細竹條,在大馬路上追著陸易安打。
陸易安的哭聲陸續傳來,陸平在家裡心疼地摸了摸二女兒的頭,凹凸不平的發根觸感,摸著摸著,實在忍不住。
“爸,你剛才是不是笑了?”
陸易寧扭頭看了他一眼,陸平收回揚起的嘴角,“爸爸怎麼會笑呢?”
“媽媽打得也差不多了,我去勸勸她。”
今天令劉秀珍生氣的還有一點。
她和陸平剛走到學校附近,就被幾個剛從地裡回來的女人圍住了。
那幾個女人向她哭訴她們的孩子在學校被陸易安欺負,幾家孩子的十幾本書,全被陸易安搶走了,連作業都沒法做。
“我讓你在學校欺負同學!”劉秀珍又給了陸易安的屁股一竹條,“老子是這樣教你的嗎?”
陸易安跟個竄天猴一樣,疼得亂跳,“是他們先偷我書的。”
“他們偷你的書?他們為什麼偷你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