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裡,老二這樣做肯定是趁機在父母面前說閑話。
搬回來一個多星期了,劉秀珍和陳英梅搭過幾句話。反而是陸易安和陳英的兩個兒子玩得歡。
劉秀珍不能常出門,陸易安除了有時候跟著奶奶出去逛去別人家擺龍門陣之外,實在沒什麼玩的。
還好有兩個大她幾歲的堂哥。
劉秀珍在家裡看電視,陸平怕她無聊,特意去別人家借了幾個碟片回來。
陸易寧最喜歡的就是看電視,以前不懂碟片裡的葷段子,陪外婆看各種山歌碟片看得不亦樂乎,現在陪母親大人看實在看不下去。
陸平上山時,給陸易安做了一個木陀螺,算是目前陸易安最喜歡的玩具。
此時,幾個孩子正在院壩裡玩陀螺。
太陽還沒下山,劉秀珍做完飯,開始給陸易安做衣服。
沒幾個月她就要去讀書了,孩子長得快,必須多給她做幾身不一樣大的裙子,還有小t恤和小短褲。
陸一晨的哭聲傳來,劉秀珍剛穿完針線,只得將針別在布料上,出門去看。
“你哭什麼哭?你搶了我的東西,我還沒哭,你先哭了。”陸易安手裡握著一根鐵棍,氣勢洶洶,手裡的鐵棍是陸家兩兄弟玩滾鐵環用的。
“屁!”陸一明將陸一晨拉到身後,推了陸易安一掌,“你爸給你做的陀螺,砍的是我家的樹,所以陀螺就是我家的。”
陸易安哪裡肯聽他的歪理,豎起手裡的鐵棍,絲毫不讓步,“我爸爸給我做的就是我的,你們想搶我的陀螺,我就搶你們的鐵環。”
“陸安安!”劉秀珍陰沉著臉走出來。
陸一晨察覺到對方被壓制,立馬沖到前面去搶陸易安手裡的鐵棍子。
陸易安這會哪顧得上身後老媽的威懾,反應過來就揮著手裡的鐵棍亂打。
一不留神,敲了陸一晨的手兩鐵棍。霎時間,陸一晨啥時間哭得堪比狼嚎。
“陸易安,你還敢動手打人了!”劉秀珍沖上前去奪她手上的棍子,陸易寧也跑出來幫忙。
在這個家,陸易安可以惹陸遠,可以惹陳英,甚至可以惹陸天松和高翠英,就是不能惹家對面的兩個農村土皇子。惹到他們倆,白的兩個老人都能說成黑的。
陳英喂割草回來,正好碰上家門口的一出大戲。
看見兒子抱著手哭,背上的竹筐落地,她二話不說就沖過去。
“你打我兒子做什麼?”陳英一把扯上去,將陸易安手上的鐵棍搶過來,陸易安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聲頓時壓過陸一晨的。
劉秀珍將女兒抱起來,“是一晨和一明先去搶她的陀螺,她氣不過,才去拿他們的鐵環。”
陸一晨哭著告狀,“是她打我!”
“你哥先推我的。”陸易安快要氣炸了。
“你是她媽,你肯定向著她啊。”陳英一臉兇樣,本來就大的眼睛瞪起來,眼珠子像是要從眼眶裡跳出來似的。
劉秀珍很久沒吵過架了,既然陳英要吵,那也只能被動發出技能了,“你這話說得真是好笑,你兒子先欺負我家陸安安你不管,一上來就推我女兒,你都向著你兒子,我不能向著我女兒嗎?”
“嘖嘖嘖,真是沒尾巴的人家戶,生了一根草,拿來當寶。是是是,你家女兒寶貴,胎胎生女兒,好不好嘛!”
陸易寧深吸一口氣,果然,和土皇子的母後大人吵架,不出兩句她就要拿別人家沒有生兒子的事做文章。
生不出兒子這種話,在陳英看來,對劉秀珍來說無錫是最大傷害的攻擊。
正相反,於劉秀珍來說,不過是一句莫名其妙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