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
林雲清眨眨眼,望向魏策手中的東西,神色一凜,又很快恢複如常。
“教主大人想讓我解釋什麼?”林雲清輕笑一聲。她將視線掃過這張信箋,緩步走近。從大小和厚度來看,並不是自己的那本隨身劄記。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她,她要將東西都藏好了。
林雲清緩步走近,停在了離魏策的半步距離處。她輕笑一聲,歪著頭,對魏策手中的東西眯了眯眼。
下一刻,衣袖帶起微風,林雲清右手伸到了魏策耳畔,方向突然一轉,手指勾到了信箋。
魏策皺眉,剛剛還舉著信箋的手,驀然向下。
她右手隨之跟上,左手則朝著魏策面門襲去,卻又被他側身避過。
二人眼下竟對著這一方信箋,動起手來。你來我往,招式利落靈巧,互不相讓。
“哎呀!”林雲清身體突然一晃,皺眉輕撥出聲。
魏策瞳孔一窒,身體本等得沖向前,再顧不得這信箋,只想伸出手去,將人攬住。
頃刻間,林雲清神情又是一變,從魏策的雙臂間旋開,動作輕盈,何來摔倒之意?
再看向她手中,拿著的不是方才那張信箋,又是什麼。魏策抿緊唇,收回了手。
“教主大人莫是不講理了?我看都沒看過,又怎知該解釋什麼?”林雲清輕笑一聲,對著手中信箋左看右看。
從眼前看去,貌似只是普通的信,並非她的隨身劄記,外表看去也是平平無奇。是魏策的信嗎?
可若這是他的信……為什麼要自己解釋?林雲清只覺得莫名其妙。
魏策將視線投在林雲清身上,又將視線移到信上,手不由得攥緊。林雲清皺起眉,狐疑地將信箋開啟,身形微頓。
這竟是給她的信。
【阿雲,想邀你來野蘋果林一敘。你想要的,我無有不從。不如明日帶著那個教主吧,有些話,還是說開了好。
伯山。】
這是封邀約信函,竟是張伯山寄的。竟還知道只喊單字,避免暴露她名姓。他應是看到了自己今日的傳信,便想邀她明日一敘。
不過……這其中竟還相邀了魏策,為什麼?他想做什麼?林雲清並未透露二老真實身份,張伯山亦不會查到這些。那究竟是為了什麼?
而且,這信函怎麼就到了魏策手中了?
“這信,是有人直接拿來放在我案頭的。”魏策靜靜望著林雲清,不消她問,便將事情和盤托出。
他神情冷冽,眸中血絲彌漫,手攥得極緊,望向林雲清,眼中有不易察覺的潮濕。
她果然還是……想跟他走。
魏策拿到信,忍耐了許久,卻還是止不住步子,失魂落魄地捏著信來這裡等她。
站在她院門口,魏策只覺得心中彷彿空了一塊。他是怎麼來的,又在林雲清居所外站了多久,魏策不記得了。
他本以為她走了,卻失而複得。從那日起,他甚至會慶幸,自己或許並不惹她厭煩,甚至從心底生出了妄念。就在二人好似近了一些的時候,又收到了這樣一封信。
“有些事還是說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