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番比試,林雲清已經不再是老壇翁眼裡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
老壇翁反而對她有了些惺惺相惜之感。
他別過頭,有些不忍再看。
一陣噼啪聲突然響起,燃燒的劈柴散開,火焰四濺。
從烈火中走出一個手持長刀,一身白衣的女子。
一片寂靜。
這女子不是林雲清又能是誰?
火焰已快將那一身紅色教衣燃燒殆盡,紅色布料斑駁地掛在腰帶上,白衣似雪,面容沉靜聖潔。
紅色破碎的布料便七零八落地掛在白色的襯裙上,看上去別有一番昳麗之感。
魏策松開緊攥的手,眉心舒展,發出一聲輕笑。
老壇翁從座位上猛地站起身,眼中是全然的震驚。
林雲清走出火焰,臉上身上未曾出現任何燒傷。
她如閑庭信步般,走到空曠處,一個漂亮的收刀動作,轉身看向魏策。
教眾們發出一陣歡呼,紛紛大嘆精彩。
牛大力不可置信地看著林雲清方向,眼神中是恨意和覬覦。
“我就說過,她是妖怪!”一句突兀的吼聲,是牛大力。
他掙紮向前,沖到神壇上,對著魏策倒頭就拜:“教主明鑒,她定是妖!”
牛大力眼神中帶著癲狂,“怎麼可能會有人從烈火中安然走出?”
魏策眼神沉沉,看著跪在前面兀自吵嚷的牛大力。
沒有應答牛大力的話,開口對著林雲清道:“雲傾姑娘,他說你是妖。你可有辯駁?”
林雲清看著魏策,淡淡開口:“我若是妖,以教主神威,早以將我伏誅。”
轉身對著牛大力道:“你竟感懷疑教主的神力?我若是妖,教主豈會容我活到現在?”
“我……我……”牛大力囁喏著,他完全沒想到這一茬。
於是又急急叩頭:“教主明鑒,我沒有這個意思……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著實可疑!”
“放你孃的屁!”老壇翁開口,走上前一拍胸口,“我來擔保,雲傾姑娘不是妖!”
“是我老壇技不如人。”
老壇翁嘆了口氣,看向林雲清,他眼神中帶了幾分認真:“雲傾姑娘,我老壇認輸。能將火戲耍到這地步的,我老壇只是聽師傅說過,如今有幸能得一見,輸的也算不冤枉。”
“不過,這工具……”老壇翁看向林雲清手裡的火摺子,“這是究竟如何做到的?我老壇從未見過此等厲害的法寶。”
這火摺子被林雲清認真改裝了一番,看外表甚是華麗,看不出是火摺子也正常。
因著火摺子火焰太小,所以人們也實在沒辦法聯想到竟然是它。
能噴出那麼大的火焰的肯定不能是火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