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兩天前送走的,雲崇青也察覺出異樣了:“李文滿暫時應該不會動手。他要等我過了這興頭,稍微鬆懈時。”
認同,記恩拆著骨頭上的肉:“機會只有一次,他肯定是想一下把咱都拍死。”
雲崇悌其實一直有個疑慮在心,湊首上前:“十二弟,你明知道姓李的背後有人,咋不計較?”
“計較沒用。”雲崇青回道:“李文滿在壓不住我時,就已經是一枚棄子。我估摸著,他現在最大的用便是…”眼珠子一轉,笑開,“弄死我。”
“還笑?”溫愈舒不滿:“你不許有事,不然我饒不了你。”
“知道啦。”雲崇青見兩哥哥擠眉弄眼,忙收斂笑意,佯作正經:“以後過來用膳,把家小都帶上,我這夠坐。”
溫愈舒附和:“兩位嫂子總和我見外,是怕吃窮我嗎?”
“那也不能一天三頓在你們屋裡。”雲崇悌笑言:“今晚我一走,喜峰抄起碗就跑到前,只出了門又被他娘逮回頭哈哈…”
“我喜歡熱鬧。”溫愈舒趕緊讓姑姑去把喜峰帶來。常汐也樂:“我接了喜峰,順便去將小圓包也叫上。”那小家夥會走路了,白日裡到處轉悠,見誰都要說上兩句,可愛得緊。
記恩添了一句:“姑姑,您別忘了圓包他娘。”
幾人歡笑,溫愈舒抬手抹去眼裡升起的晶瑩,稍稍挨近夫君。他是她今生的歸屬。
夜裡,雲崇青抱著妻子,時不時地親吻下她,手指圈著她柔軟的發。
溫愈舒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心裡踏實,雙目漸漸合攏。
“樹芽兒。”雲崇青貼著她的臉:“我跟你預定下一輩子好不好?”
半睡半醒的溫愈舒,展顏,眼淚不自覺地滲出:“好,下輩子我去找你。”
“不用,還是我去尋你。”今晚雲崇青不動她。無論溫垚過去如何,他們守幾天,算是全了那份血脈情。
接下來的日子,響州沒有因嚴寒變得寂寥,四方來客繁多。不止收到帖子的十八.大商結隊赴約,還有上百大戶聞訊跑來,成千商販聚集。一時間城裡車水馬龍,人頭攢動。
小小響州府,哪想過會有這景象?城東的富戶,坐不住了,紛紛走出家門。十八.大商,拜訪知州府。雲崇青未出面,記恩與雲崇悌領著一行往城西,一路上細說州府有關規劃。
城西的百姓,熱情洋溢,跟記恩、雲崇悌打著招呼。
見狀,其中一位身著黑狐大氅的中年男子,心中有了盤算:“記恩兄弟,我聽說城西建好之後,雲大人有意要推倒城北、城南?”
“是。”記恩知道他們擔心什麼:“等看過城西,州府會把契書奉上。白紙黑字,諸位可把心放肚裡。”
“是是。”在場的誰不曉雲崇青什麼來頭?他們赴響州府前,已知京裡動向,龍椅上那位偏著八皇子。八皇子人前人後都認雲崇青,沐寧侯府與喜燕衚衕雲府往來也非常緊密。
另,雲崇青自己亦是個能人,不然也不會在短短時日內,架空了李文滿,把一城地頭蛇抓在手心裡。
他們這些商戶,看似過得舒坦,但沒個穩重的靠山,說倒也就倒了。這趟響州之行,看得可不止買賣。
雲崇悌接過話:“響州山嶺居多,盛産木材、山貨、野貨這些。咱們大人當前著力修路,就是想把縣鎮州府都打通,然後將響州經營成西部最大的山野集市。能富庶一方,也不算有負皇上重用了。”
有人倒吸,一口冷氣進肚,渾身激靈。
幾人互視,雲崇青心不小啊!城西規劃,他們都已看過,舉措驚人。要是個沒膽魄的,是想都不敢想。這若真被他做成了,那前程豈是錦繡能形容?
他們跟還是不跟?跟了,就不能只做事拿銀。
人群裡儒生打扮的青年人,試探:“不知雲大人幾時有空?小生早聞大人盛名,仰慕不已。”
“大人近日繁忙,不過你們也不用心急,在竟標前,知州府肯定會擺席宴請諸位,再細談響州府規劃。”記恩道:“這也是怕你們有地方沒領會透,盲目競標。”
“是是,大人思慮得周詳。”
作者有話說:
昨天為啥請假呢?一早下床,頭暈目眩,磕在了衣櫥上。以前沒有過,就諮詢了一下老家認識的一個醫生,然後那醫生說我是鼻塞引起的組織性缺氧,哈哈……哎呀,反正挺不好受。我因為這新冠,已經很久沒出門了,然後下午就跑了出去逛了一圈,鼻子通了頭也不暈了哈哈……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昨晚八點就睡,再睜眼,天大亮,今天精神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