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雅間內才爆發出陣陣議論。
沈硯摸了摸下巴,眼中精光閃爍,今日這場好戲,可真是比預想的還要精彩萬分啊!
姜妙妙拽著謝清鈺的手腕,一路穿過天香樓喧囂的走廊。夜風撲面而來時,她猛地轉身,將謝清鈺按在朱漆廊柱上。
“你發什麼瘋,謝清鈺!”她咬牙低聲說道:“他們只是一群npc,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謝清鈺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你既然知道是npc,為何還沉溺其中?莫不是真把自己當風流世子了?”
“我在和沈硯商量事情!”姜妙妙掙了掙手腕。
“商量什麼事情?”謝清鈺突然欺近半步,“需要去這麼久?還要這麼多男子來陪你?”
話音未落,他自己先微微一愣,只因這場景莫名熟悉——活像那些狗血劇裡的苦情戲碼。
兩人同時僵在原地,荒唐的既視感讓緊繃的氣氛突然裂開一道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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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妙妙率先笑出了聲,整個人都歪在謝清鈺肩上。謝清鈺別過臉想維持冷臉,卻從喉間漏出一聲輕笑。
“我們這樣......”姜妙妙抹著眼角笑出的淚花,“好像那些......”
“閉嘴。”
話雖未說完,可謝清鈺卻立即明白了姜妙妙的意思,他耳尖泛紅,卻掩不住上揚的嘴角,“再笑我就真學那些怨婦,把你那些&09;都發賣了。”
“你敢!”
姜妙妙作勢要撲上去,兩人又笑作一團。月光灑在青石板路上,將兩個打鬧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京城,燕王府。
鎏金蟠龍寶座上躺著一位長相妖孽的男子,一襲金線滾邊的紫袍華貴逼人,長發如墨般傾瀉而下,他面容俊美如刀刻,尤其那雙狹長的鳳眼,似笑非笑間透著一股邪氣,讓人不禁想起禍國殃民的妖孽。
男子目光緊緊的盯著手中的名單,狹長的鳳眼噙著玩味的笑意。
“呵,本以為是隻溫順的兔子,沒想到......竟是條會咬人的狐貍。”
“這位世子爺,當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李秋白指節捏得發白,聲音卻反常地柔和:“若是動了瑞王的人,無疑是打草驚蛇。若是不動,又會暴露我們的行動,好一個進退維谷的局。他當時還說了些什麼?”
沈硯皺眉沉吟了片刻,“只說與一個叫孫萬金的地痞有過爭執,其餘並未多言。”
李秋白:“孫萬金?此人手裡攥著漕運三成的私鹽,這可是燕王的錢袋子!”
燕王把玩著手中玉扳指,冷笑道:“吏部那人暫且留著。既然皇兄送了這份大禮,本王豈能不回禮?”
他轉頭對李秋白道,“挑幾個得力的人手,選個合適的時機,去城西好好‘拜訪’這位孫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