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一百二十五章 迷香
楚狂歌居然一點都沒有掩蓋的意思，而是很直接的點點頭：“我雖然不算師兄那樣的大宗師級別的人物，但是我的一身所學，也算是一方巔峰。我想要找個人傳遞下去。這將來，會讓更多的人受益。”
青月輕輕的點頭：“你說的不錯。我這個時候才能真正心底裡佩服，人類的傳承，確實是任何種族比不了的。連你這樣的傢伙，都惦記著自己的力量傳承，自己的知識傳承。何況是其他人？這樣綿綿不絕的傳承下去，人類的知識像是雪球一樣越來越大，後來人，只需要坐在家裡，甚至戰鬥的經驗都能得到足夠。然後只需要一些簡單的去實踐，就能飛速的成長起來。一代一代的疊加之下，人類如何不強大？”
秦若看著青月：“你也可以。”
青月撥出一口氣，輕輕的搖頭嘆息：“不行的！人類可以，因為人類都是如此。但是我們不行。我的知識來自於龍族，要傳給誰，收徒也要經過龍族的許可。因為這些知識，並不屬於我。我只是一個借用者而已。這是龍族的規矩，這和人類完全不同。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種族，都是這樣的。像是人類一樣，只要你願意學，就會教你，這種情況，不存在。這也是其他種族發展緩慢，好像是站在泥潭裡的巨人，而人類卻好像是乘坐懸浮車透過沼澤一樣。他們雖然在前面的，但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類輕易的追上，超越，最後甩的不見蹤影。”
“從地球時代開始，有多少種族曾經比人類強大，強大的多，甚至彈指間就就有滅掉人類的力量。比如當初的鬼瞳，比如當時的黑暗世界，比如……這樣的種族數不勝數，可是當今的他們在哪裡？人類呢，卻已經進入了天界，這個修煉者算是最頂尖的世界。有的時候，我都很希望我是一個人類。”青月突然感嘆道。
楚狂歌輕輕一嘆：“可是當初，又有多少驚才絕豔的地球人，為了我們的未來，付出生命？別的不說，只是星界劫難，多少高階人手，為了給我們更大的未來，放棄了自己的名額，把名額讓給了希望更大的孩子們。人類的歷史，其實流淌的是無數人類的鮮血，用鮮血寫成的。”
青月突然笑著說道：“你也別老把人類的犧牲看的那麼重。你看看其他任何族群，能夠在天界立足的，哪一個不是幾百億年的而歷史，付出過血流成河的代價？包括龍族，自從有龍族以來，龍族經歷過過多少血流成河的戰爭，才贏來今天，人類的血算不得什麼……別的不說，只是龍族，估計死亡的人手，怕是要比人類多出萬億倍都不止。你如果老是這麼沉重，對你未來也並非是好事。”
楚狂歌搖搖頭：“我沉重什麼？我只是要記住，我的今天來之不易。人類如果老揹負那麼重的負擔，不早就被壓死了？”
青月愕然：“丫的，又被你騙了，我還以為……得了，走吧。咱們倆討論這種問題，老讓我感覺很滑稽。咱倆啊，都不是那種心懷天下的人，這種事情，交給秦若這種人吧。”
“你說得對。”楚狂歌很肯定的點點頭。“有師兄，有老祖宗，有李承國他們，我們……不需要擔心。”
青月哈哈大笑起來。
然後兩個人一路依然吵吵鬧鬧的往前，很快，找到了一個規模較大的城市，這個城市有個小型的空港，也有一些飛船。他們兩個趁著他們休息的時候，悄然摸到了空港，找到了這裡的飛行時刻表，然後偽裝成這裡的工人，最後鑽上了一條去往戰場那邊的飛船。
其實，這裡的偽裝很容易，很簡單，關鍵是這裡的人沒有太多的防備……或者說，這裡的人心思都很單純樸實。
但是這個單純樸實的來源，卻是落後的生產力！
雖然這個世界也有高階的科技，但是和天界一樣，底層的社會，極端的落後，而且，高層也從來沒有考慮過改善。甚至反而利用這樣的條件，始終死死的壓制底層。不過這裡的高層，卻不像是天界那麼的狠。至少這裡的人，食物充足，修煉所需，只要你能夠別太懶，多弄點東西，比如多種植或者多打獵，絕對可以保持不算貧窮的生活，基本不差。
但是要改變他們的最終命運，也不容易……你再高的實力，哪怕你是三環天修，你最高也就是個普通城市的領主，這基本就是極限。要成為更高境界的人，你就需要透過極其嚴格的條件篩選，達到更高的實力，才能實現。但是這基本不可能。
因為他們雖然基本生活很富裕，但是他們初級修者的時候，是這個收入水平，高階修者的時候，還是……哪怕他們是一環天修的時候，也是，二環天修，依然是……
初級修者可以修煉很滿足甚至可以算是富裕的資源，到了高階修者的境界，不會有所增長，這就捉襟見肘了。到了一環天修，那就完全不夠用了。二環天修……聊勝於無，還不如直接打坐閉關修煉呢。但是他們卻沒有長期修煉的機會和可能。因為他們同樣要勞動，要負擔各種各樣的工作。麼有那麼多的時間去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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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一段飛船下來，青月和楚狂歌基本上已經走過了大半的路程，只剩下一光年多點左右的距離，然後再次故技重施，飛到最後一個最靠近這裡的空港，距離這裡已經不足三億公里。這就足夠近了。
可是在這裡，他們抓到了幾個人，得到了這裡戰場的情況：全軍覆沒，第一次全軍覆沒，第二次，又是……除了一些最高層逃脫，其他人都死在了這裡。
青月和楚狂歌都是愕然……怎麼可能？
天界，一向是都是極其強大的存在。可是在這裡，居然一而再的全軍覆沒？
不是簡單的失敗，而是全軍覆沒！
“我們……還去？”青月看著楚狂歌。
楚狂歌看看青月：“不去……能去哪？我們現在能去哪？”
青月迷茫了：“不知道……不知道秦若他們在哪了。”
楚狂歌輕輕的搖頭：“不知道……走走看看吧。起碼，去看一眼，確定一下。或許還能有什麼發現也說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