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科約看著這裡的長老,臉色很平靜的問道:“需要上交多少?”
“每年一萬公斤的食物,或者可以利用相同價值的物資來代替。這是最好的條件了,哈利以前每年要上交一萬兩千公斤。”一個長老說道。
思科約皺起了眉頭:“一萬公斤?可是那個地方,一年最多的產出,也不過是五萬公斤的數量。五萬公斤,就算全部留下給我們,我們也無法養活五百個人。再交納一萬公斤,我們的族人會有人餓死。”
“思科約,總不能你拿走了領地,卻要白白拿走吧?”另一個長老笑道。
思科約看著他們,嘆了口氣:“各位長老,族長,我們的族人,現在的生活已經無法繼續,每年,我們都要凍死餓死幾十個人,我們每年增加的孩子的數量,比成年人死去的更少。我們部落的人口,比三十年前,已經減少了八十人。所以,我們的部族,已經無法在這裡繼續生活,如果繼續下去,我們的族群會滅亡。所以,我們打算離開這裡,去別的地方尋找新的落腳地。”
他的話出口,幾個長老和族長都面色古怪,其中一個長老更是笑道:“那你們打算去哪裡?你認為,除了我們這裡,還有其他的冰雪戰士能夠容納你們的存在?或者,你們打算加入其他的部族?”
“我們已經決定了。今天,我們會全部離開冰蝦部落的領地。”說著,思科約站了起來。
一個長老要站起來,被身邊的長老按住了。
“思科約,你是不是打算到南方的阿拉斯加去?那個姆巴託就是個騙子罷了。你能相信,姆巴託那樣的人,會一下子變的這麼大方?別忘記了,就算是富裕,他也只會給他的族人。”另一個長老冷笑道。
思科約撥出一口氣:“去試一試總是可以的。至少我們有機會。留下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睜睜看著部落消亡。”
說著,思科約往外走去。
外面,數百個部落的人,已經在這裡等待,看到思科約出來,幾個長老走了過來:“思科約,告訴他們了嗎?”
“是的,告訴他們了。不過長老,如果這一次我的判斷失誤,我會負責一切的責任。”思科約昂首吐出一口氣。“我終究要帶領族人,去尋找一片新的天空。”
一個長老卡著思科約:“責任,是長老議會的,不是族長的。長老可以更換,但是族長的威望不能被打擊。走吧,去南方,去阿拉斯加,去尋找我們的希望。”
冰屋中,一個長老滿面寒冰的回到座位上坐下:“這群傻子,真的去南方了。他們以為姆巴託是什麼人?姆巴託就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而已。他們居然會因為姆巴託的花言巧語,就相信了。真是幼稚的可笑。”
他這麼說著,其他幾個長老卻只是默然。
大家都看到了,姆巴託帶來的那海量的物資,甚至,在坐的長老們都動過搶劫的心思。若非是擔心名聲臭了,以後沒法混,他們早就下手了。
如果說姆巴託是騙子,他們自己都不相信。沒有人會拿著幾萬人生活一兩年的物資來當作行騙的資本:至少冰雪戰士的部落中沒有人做的起這種騙局。
而且,那些材料中,有諸多來自南方的材料。比如食物,比如燃料,比如其他的東西,都是南方才有的。
他們其實很清楚,唯一的可能,就是姆巴託透過特別的渠道,取得了來自南方的物資的支援。不管是怎麼交易的,交易量一定很大。而且,對方一定給予了姆巴託很多的方便。
“我們怎麼辦?這只是開始。”一個長老嘆息道。
另一個長老看看大家:“減少徵收的稅吧。我們徵收的稅,確實是有點高了。百分之二十的收穫,對一般的部落來說,確實有點困難了。”
“減少?我們維持這樣大的部族,已經很艱難了。再減少,我們怎麼維持這樣的部落生活?”另一個長老立刻說道。
提議減少徵稅的長老看了他一眼:“徵收的物資,我們拿走了八成,只有剩下的兩成才落到整個部族中。維持部落生活?你是害怕降低你的生活吧?”
那個人哼了一聲:“難道你就願意嗎?”
其他幾個長老都是沉默,但是態度卻表現的很明顯:不同意!
那個提議的長老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一直沒說話的族長看著長老們:“那我們能怎麼辦?除了減少稅?”
正說話的時候,外面又有人來見他們,來的是兩個小部落的首領,聽到他們來了,族長和長老們都是眼皮狂跳。
兩個小部落的首領來到冰屋,其中一個有點猶豫,另一個看看冰屋的人,直接咬牙道:“我們兩個部落,打算離開,去南方尋找生活的機會。今年的魚和其他收穫,比往年少了三分之一還多,還要拿出往年五分之一的份額繳納給中心部落,就相當於我們今年只能收穫往年五分之二都不到的物資。我們的部落已經維持不下去了。所有今年收穫的物資,我們已經運到這裡,我們只帶走我們應該帶走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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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和幾個長老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