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錫麟很憋屈,他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陷在這裡,而且,是陷在了國外。好吧,陷了也正常,畢竟常年打鬼,難免有走神的時候。
可是他更憋屈的是,他居然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就被抓了,而且,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被抓的。甚至不只是他,和他一起打算到這邊看看情況的六個金丹境四重天到五重天的好手,也一起被抓了。甚至,沒有一個人逃出去。
看著這個古堡裡陰森潮溼的牢房,何錫麟很惱怒,但是他沒辦法,因為他的丹田被封住了。
這也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部分:西方人會封印丹田?
而且,手法很熟練,很老到,如果說這是華夏的手法才對。可西方這些人,什麼時候會華夏的封印手法了?
何錫麟貼在牆壁上——沒錯,是貼在牆壁上。
他的整個身體都是大字形的被貼在牆壁上,然後被牆上的幾道不知道什麼材料的鋼箍一樣的東西,牢牢的扣在了牆壁上。別說動,連活動下都是問題。
脖子有點酸,他很想活動下,可是脖子都動不了,感覺到全身乏力:這群老不要臉的,封印了丹田就罷了,還天天用軟骨散一類的薰香每天三次的燻這個牢房,讓他不僅是沒有了真氣可以調動,肉體力量也是一點都沒法感覺到。不然的話,只是憑藉這幾條把他貼在牆壁上的東西,還真是困不住他。
更鬱悶的是,他餓了……餓的要死……
肉體力量沒法動用,真氣也沒法動,他又不是植物,能夠光合作用,嗯,他孃的,就算是植物,這裡也特麼的沒陽光啊……
得不到任何的補充,雖然身體強悍,但是卻也架不住時間的折磨,他真的感覺快要餓死了,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感覺,真的太不好了。
可是沒辦法,這裡的人,根本不給他吃的喝的,甚至他們根本不靠近他,每天距離他最近的人,就是在門口隔著至少三米遠的地方,來燻三次香的人。
而這薰香的人,也是絕對閉嘴,沒有任何話說。
不過何錫麟並不沮喪,也不在意,只是每天納悶,秦若這貨什麼時候能來救自己。
他突然有些擔心,他被抓,實在是太詭異了,毫無預兆,好像是中了某種迷藥,也或許是被某個強大的高手直接控制,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在某個地方宿營之後,醒來就是這樣了。
“他孃的,到底他孃的,這是怎麼回事?”何錫麟很想吐糟,不過他現在吐糟的能力都沒有,只能腦子裡想想,因為他說話都動不了嘴唇。
不知道什麼時候,隔著堅固的鐵門,一個黑衣人帶著兜帽斗篷,站在鐵門的小視窗看著裡面的何錫麟,就那麼靜靜的看著。
何錫麟甚至不知道有人在外面,真氣,肉體力量全部被封鎖,他的感知力下降的利害。對方明顯也是高手,不然,就哪怕憑藉何錫麟的聽覺和視覺還是能看到的。只是何錫麟餓的頭暈眼花,似乎聽力和視覺都受到了影響。
其實,並非是餓導致他的五感變的遲鈍異常,而是那薰香帶來的後果。
那人站在視窗看了足夠半個小時,看著何錫麟大字形被貼在牆上,許久之後,才默默的轉身,悄無聲息的離開。
如果何錫麟能在外面看到他的身影,哪怕是穿著斗篷,他也能看到這個背影的熟悉。
只是很可惜,何錫麟甚至不知道這個人來過。
不過何錫麟好歹是能吃到東西了:那個人走了之後,很快有人送來了吃的,雖然還是被貼在牆上,好歹今天的薰香沒有燻第三次,倒是讓他恢復了那麼一丁點的力氣,但是這一點力氣,也只夠他張開嘴。
然後有人來灌了兩杯牛奶給他。
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逞強不吃不喝是不可能的,有吃的,能恢復一點是一點,只要堅持下去,肯定是好的。不然,就算秦若來救他出去,到時候他半死不活的,也是個麻煩。
不過兩杯牛奶,充其量也就是五百毫升,對他這一個餓了已經五天的人來說,太不夠分量了。
看著那個一身黑衣的人,他沒有抱怨,這特麼是落到敵對的勢力手裡坐牢,有的吃喝就不錯了,再鬧事,會更慘。現在他在忍,忍,忍。等到不需要忍的時候,他一定會讓對方付出足夠的代價。
秦若的專機降落在了法國巴黎附近的一個機場。立刻有車子直接駛入停機坪,接了他們三個,就離開機場疾馳而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秦若看著來接他的人,那是一個清心觀的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