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的感覺就是憑空而來。宗門秘地中,也是要遵循基本的自然規律的。你不論下雨還是下雪,也需要有合適的天氣支援。以宗門秘地的規模,看似是不小,但是比起全球天氣系統來,還是小的太多太多,根本不可能形成如此規模的降雨區域。首先別的不說,降雨所需的水汽從何而來?我弄不明白。”屈天問指著外面依然陰沉沉的天氣,搖頭苦笑。
“我們已經和俗世的氣象系統取得了聯絡,但是俗世的氣象系統,沒有發現任何的天氣異常,如果一定要說異常,那也只是俗世的區域內。可是這樣的天氣變化不可能影響到秘地。你是清楚的,就算是俗世大雨傾盆,秘地中也是該晴朗的晴朗,該寒冷的寒冷,從俗世透過出入口進入秘地,就是兩重天的境界。所以,秘地本身既然不能產生如此規模的水汽造成降水,那麼,這水汽從何而來?”屈天問慢慢的說道。
秦若腦子裡糊塗了,畢竟他可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可是即便是這方面的專家如今都是糊塗著,秦若更不知道因為什麼了。
“那……到底該怎麼辦?或者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正常的事情?總不能和我們開闢了秘地通道有關吧?”秦若忍不住說道。
屈天問搖搖頭,直接否定了秦若的說法:“跟秘地通道開啟毫無關係。我們調查了安南秘地的情況,安南秘地也從未出現過此類情況。他們可是早就開闢了秘地的。”
秦若苦笑著看著屈天問:“那……”
屈天問嘆了口氣:“如今我已經是毫無辦法,或許只能等待。或許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有所變化和發展。”
秦若也只能接受這個說法。
馭獸門的住處,如今已經遷移到一處山脊上,沒辦法,原來的山谷早已被水淹沒了。即便是大規模的排水之後,這些山谷中也到處都是水。更何況,如今降雨還在繼續,山谷中始終是沒辦法住人的。
那些豢養的靈獸們,如今也是跟著住在了山脊上。
秦若站在一處臨時搭建的草棚下,看著前方的雨霧,忍不住的一肚子的不解和霧水。
旁邊的劉虎和魯源倒是毫不在乎,坐在一個只有頂蓋的曹鵬下,兩個人各自抱著一瓶酒,一張小桌子上面放著一些零食重做下酒菜,在這雨霧中,倒是蠻有意境的。
秦若走過去,隨意拿出一瓶酒,和他們一起喝酒解悶。
“老大,你不用這麼發愁,我們本來就是為了避難來了,就當時打發時間就好了。”魯源甕聲甕氣的說道。
秦若苦笑著搖搖頭:“你不明白,我們傾盡所有建設的傳送陣,如果如此大規模的使用,怕是自然運轉的補償跟不上消耗,最多再堅持半年,就會崩潰。到那個時候,如果雨不停怎麼辦?”
魯源嚇了一跳:“老大,不能吧?再接著下半年的雨?”
他也清楚,建設這樣一個傳送陣,需要的代價是如何的大。
如果雨不停下,導致傳送陣崩潰,再建設一個傳送陣?
看似是可以的,或者說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是實際上是不可能的。理由很簡單,沒錢再建設了。
僅僅是這一個傳送陣,已經掏空了華夏宗門的家底,如今還是日子過的緊巴著。如果再建設一個,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的了。首先,即便是勉強能行,那麼,華夏宗門將會徹底的一窮二白,日常生活都會發生嚴重的問題——直接破產,那將是宗門不能接受的。
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其他沒有遭災的宗門寧可接受其他宗門進入自己的宗門秘地,也不可能讓自己破產。
外面的雨霧變的大了起來,很快從雨霧變成了雨簾,不到十分鐘,又變成了傾盆大雨,看著如同從天空中往下傾洩的狂暴的大雨,秦若幾個人都面色沉重下來。
這樣的變化,每天都是如此,一般都是持續幾小時的雨霧之後,迅速轉變為水量巨大的暴雨。而這暴雨,不出一小時,就能在地上積存出幾尺深一米左右的積水。如果不是傳送陣一直在運轉,宗門早就連山脊都剩不下了。
暴雨持續兩個小時,才慢慢的再次停了下來,重新變成了雨霧。
陰陽門的人,陸續從外面各個觀測點回來,顯然都是很失落。
魯源一把捏碎了酒瓶,甕聲甕氣的罵道:“這賊老天。”
劉虎翻著眼睛看著外面密佈的陰雲,卻是一股子惱怒。
但是,對老天的惱怒,也只能是發洩一下而已,他們絲毫沒辦法。
秦若看向遠處,只看到朦朧的雨霧中,遠處的山巒叢林,都變的模糊起來,好像是蒙在了一層霧氣中。
就在這個時候,劉虎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劉虎沒好氣的拿起電話,看了一眼,是陰陽門的人打來的,他無奈的接了起來:“我是劉虎。”
“什麼?”對面很急促的說了一句話,劉虎一下子坐直了身體,面色嚴肅起來。
“好,我知道了。我立刻通知老大。”劉虎很快掛了電話,看向了已經在看著他的秦若。“老大,陰陽門在這裡謎底邊緣的觀測點讓我們立刻過去一趟,說是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