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時府又叫了些家丁,一同將屍體找了塊好地,全部掩埋。
她也親自動手,結束回到時府後一身灰頭土臉。
沈遙看著陰沉的天,嗅到了不同尋常,這次的這些行動,看來並非針對她一人。可她始終不解,府中那人將屍體放到她面前的目的,究竟為何。
……
短短一月內,整個大周發生太多事。
先是科舉舞弊案發生,連日暴雨後又是各地洪澇災害,正是即將秋收的時節,莊稼被水淹過後死了不少,緊接著爆發了小範圍災荒。
宋衍已連續多日未能休息,終於處理完手頭事宜。
他再一次拒了沈芯的求見,南風也恰巧匆匆趕來。
“陛下!”
宋衍捏著眉心,頓感疲憊乏力,“怎麼?長安城內動物集體死亡,有眉目了?”
南風點頭,“今日,原本從獄中逃跑了的朱氏突然出現在長安鬧市,大喊著動物集體死亡的源頭是血鬼出現,而血鬼又與當今天子失德相關。所以才會出現這科舉舞弊案和洪澇。”
“而這僕婦引起了好些人的注意,又說自己右手被砍,都是因為天子要殺她拿來祭祀血鬼。”
宋衍扯了下嘴角,“你們沒抓住人,又叫她跑了?”
南風一哽,立即補救道:“人是跑了,不過剛才有訊息傳來,朱氏在城外一處山林又出現了,還是與兩名男子同行。”
“朱氏……”宋衍垂眸咬牙。
前些日子,他收到沈遙的書信,告知了時府發生的虐殺動物一事。讓他最無法容忍的,便是那人如此囂張,竟將屍體送到沈遙面前。
這個人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葫蘆鎮隱藏的真相,此番形勢,更像是對他的一種挑釁。
他第一個想到的線索,便是當初被關入地牢後又不知如何逃跑了的朱氏母女。可一個僕婦,一個丫鬟,竟叫身為皇帝的他找不到蹤跡,如此便是更加可疑。
背後之人實在吃了熊心豹子膽,待抓住,他定要親手了結,給沈遙出氣。
宋衍眯著眼睛,看向南風,滿是陰冷與戾氣,“人在哪兒發現的,朕這次親自去追。”
……
今日出了暖陽,天氣還算好,沈遙來了練劍的興致。
還未耍完一套劍法,沒過夠癮,管事全叔來了內院,福身恭道:“夫人,時府來了客人,說是時爺的同窗好友。”
沈遙收起劍,“可是時衍如今不在府上,你可有告知與他。”
“說了,可那人說想見見夫人。”
“見我做甚?”沈遙腦海中浮現出一種預感。
全叔果然道:“他說他叫秦木,之前遺留了一把雨傘在夫人這裡,想要來拿回。”
“雨傘?什麼雨傘?”錦書先是滿臉疑惑地轉眼睛,而後不解地看著沈遙,透過全叔的話,心裡打起了鼓。
她萬分忐忑,“夫人,你又有外遇了?”
“什麼叫又!”沈遙無奈朝著她腦殼來了一下,“你這腦袋瓜裡整日都想些什麼!”
她抿唇,沉吟不語,片刻後回道:“讓秦木在中堂等我,我稍後就來。”
“是,夫人。”全叔領命告退。
錦書跟在沈遙身後,小跑著跟上在她身側,滿臉的怪異藏不住,“夫人,你真要去見男人?”
沈遙無奈翻了個白眼,“你跟著我去不就好了?”
錦書:“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