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劫親。
阿姐的幸福,只有他能給!
阿姐看重的男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當宋衍讓人扮作山匪,從山間沖出時,那男人沒兩下便被砍成重傷。
唯一的意外,便是沈遙的轎子滾下山崖。
那一瞬間,他沒有後悔,但卻害怕,從小到大,從未有過的恐懼在那瞬間撕扯著他。
若她出了意外,他陪她,他絕不獨活。
月色之下,夜空如洗。
他們的身上都被染上一層銀輝。
沈遙沉默著。
宋衍目光在她臉上游移,落到她的唇上,飽滿又發亮,很美,而她的眼裡,是困惑與恐懼。
她的唇時不時親抿,帶出口中一點點唾液,又伸出舌尖將其舔走。
想親她很久了,還想喝。
慢慢的,他傾身朝著她一點點靠近,沈遙眨著眼,呼吸愈發沉重起來,聞著包裹住自己的冷香,沒有躲開。
她心好像跳到了顱頂,震顫著天靈蓋,夜空成為了巨大的回聲谷。
他愈靠愈近,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
最後,他移動了一下,將吻落到她眼皮上,留下一串火辣而柔軟的灼燒。
宋衍輕輕揉著她發頂,許久後才退開,帶著柔情似水望進她浮起月亮與星辰的眼眸。
對於她來說,這是一個可怕的徵兆。
周身的一切都在告訴她,她好像成了一個瘋女人,他的夫君告訴她,他永遠不會拋棄她。
自醒來後,她時常對周遭充滿警惕與恐懼,只是從不說出口。
她不知是該迷茫那些是否存在過的梨花,亦不知是該迷茫如今被面前的男人輕易拿捏。
可是她似乎,也別無選擇。
他好像用一種極其溫柔的手段,慢慢佔據她的內心。
他的眼神像一張蠶絲巨網,將她整個人裹住動彈不得,卻又感受不到疼痛與寒冷。
罷了。
別無選擇啊。
宋衍見她情緒平複,站起身,“今夜晚了,早些歇息。”
沈遙嘆了口氣,夏夜暖風拂起她幾縷鬢間發絲,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宋衍垂眸:“怎的了?”
沈遙笑笑,“時衍,今夜留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