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卑職管教無方,還請大人恕罪,只是手下兄弟太過勞累,還請大人放過他們一馬!”
中年男人披甲上前單膝跪地,臉上有些懊惱之色,那黑如鍋底的臉龐閃現出痛苦的神色,而此人正是張懷德。
呂世華有些呆愣了一會兒,畢竟他方才從那空間出來,但隨即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走上前去迅速的將張懷德扶起。
“莫要如此,本官也已知曉你們昨日過於勞累,就是些許小事,不用如此。”
張懷德額頭冷汗直冒,他看著呂世華臉上的淡淡的笑意,他總感覺那笑有點不懷好意,心頭不禁湧起一抹冷汗。
難道昨夜,大人一直在看著我們的行動,難道昨夜有什麼處理不當的讓大人有些許不喜,所以今日才突然出現在王府。
心中越想越慌,越想越感覺到恐怖,他隨即抬起了腦袋,只見呂世華臉上依舊掛著那淡淡的笑意。
“卑職無能,大人,昨夜我們尋遍整個饒河郡中,都未曾找到王家餘孽王家老爺,請您責罰!”
那兩名士兵此時也好似清醒的過來,瞬間便看到了在在這斷壁殘垣之中站著的白衣青衫的俊俏公子,瞬間他們臉色一片發白。
他們可還記得那昨日在教場之上被斬首的幾位長官啊,那可是他們的直系長官,成天和他們吹噓他們來自於貴族家族。
成天和他們吹噓,就連他們頂頭上司的上司張懷德也不敢動他們分毫,結果就在昨天他們被面前這個青年公子給一一斬首示眾。
但是今天他們居然當著這位大人的面,在執勤的時候打起了瞌睡?
這要是動起真格來,他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他砍的呀。
完了,徹底完了。
心頭越想越淒涼,越想心中那股寒冷就越來越深,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由雙眼充斥著悲傷之色。
但是看著面前那單膝跪地的校尉張懷德,他們咬了咬牙,隨後便也隨著張懷德跪了下來。
看著面前那位翩翩公子,兩人不斷磕頭,口中有些悲傷。
“稟告大人,我二人昨日……我二人昨日在執勤的時候處理不當,居然睡著了,只求大人在此次完結之後給予我們一個戰中犧牲之名!”
呂世華眉頭微微的翹起,他看著面前單膝跪地的張懷德,又看了看那兩名士兵視死如歸的模樣。
只見他語氣故作寒冷,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的說道。
“你二人可知在如此會有如何大錯?
你二人可知就這一小小的錯誤便可會讓你二人如何?”
士兵先是一呆,但是隨後眼中的勇敢戰勝了寒冷,也戰勝了他們內心的膽怯,他二人相互的看了一眼。
“我等知曉,只是校尉大人他是無辜的,他昨日帶領我們營中兄弟連夜在城池之中各處奔波,只為找到王家餘孽,可惜那老賊頭藏的太兇,大人畢竟也不是專門辦事的捕快。
昨日大人的辛勞,我們都是看在眼中的,並且校尉大人一直對我們營中的兄弟親如手足,這一點我們也是知曉。”
“對,大人,我娘曾經教育我,做人不能忘了本,忘了恩德,不然與畜生有何分別,我二人也知道軍中規矩,士兵犯事,上官同罪,但是隻求您法外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