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府大廳,兩排紅木椅子擺放的略顯整齊,精心雕刻的花紋配上那略顯灰暗的石板地磚,顯得尤為的蒼勁。
這是一個傳承極其厚重的家族。
無論是任何人只要走進大廳,看著這略顯厚重的擺飾,看著這有歷史滄桑感的石板,都會露出這樣的感覺。
他們是世家,他們是大族。
什麼是世家?
王朝覆滅,而我不滅則為世家。
而呂家則是在這片土地上紮根的最為深厚的家族,他們的歷史甚至都可以延伸到難以考究的年代,而與他們相對的王家則是被王朝官方派過來的外來戶。
也許正因如此,他們才不懂得這片土地的規矩。
呂世華臉色淡然的看著面前這坐在椅子上的兩鬢染霜,略有花白的中年人,他淡淡的笑了笑,微微的鞠了鞠躬。
“見過父親大人,午時因為有要事,所以未能向父親請安,還請父親贖罪。”
中年男人緩緩站起,雙眉如虎,面色帶著略微的震懾,眉眼之間隱隱流露出一股大義凜然,好似是這世間唯一的正氣。
“世華,聽說你今日特地到集市前去買樹?”
中年男人緩緩的吐出了一句話,眉眼之間的正氣逐漸化開,原本那正氣凜然的模樣變成了一副祥和溫柔的樣子。
呂世華微微點頭,他看了看四周,隨後語氣嚴肅。
“兒子此次如此行為,只是因為要事,不敢隱瞞父親,但事關重大,所以不得言,還請父親能有所見諒。”
呂世華那萬分謹慎的樣子好似是得到了什麼寶貝,中年人不由得皺了皺眉。
“此次還聽聞你與那王家三子發生了些許衝突?可有所損傷?”
中年男人一筆帶過,並沒有詢問那王家三子可有任何的以外,只是關心自己的兒子有什麼損傷。
似乎對於他來說,這城中另一家富豪權貴的孩子不值一提。
最少和自己兒子來比是這樣。
呂世華不由得發自內心一暖,他微微的笑了笑。
“當然沒有,不信您問呂護衛,只是此次衝突略顯大了點,那王家三少似乎受傷有些重,看他那眉眼之間隱隱露出來的煞氣,似乎怨恨有些頗深。
如何處置,還請父親決斷?”
即使是得到了那護衛傳來的訊息,中年男人還是不由得愣了一下,他看著在自己面前乖巧萬分的兒子,猶豫再三之後方才說。
“你確定?那王家老三可是習武多年,雖然為人浮躁輕浮略顯好色,但是那一身武力以及氣血可不作假呀,你且說說你如何打敗他?”
呂世華雙眉微彎。
他就知道是這樣。
對,這個世界有武功。
雖然沒有前世小說中寫的那麼假,能夠翻山越嶺日行百里,能夠外放真氣,隔空傷人。
但是畢竟是有武功之名,這百人斬千人斬還是能當的。
但是像那般的人一般都是大宗師之名,能得萬人敬仰之人。
王家三少,還不足為慮。
他微微的組織了一下言語,看著面前的中年人那雙眼中的期盼。
呂世華突然不知道怎麼說了。
是的,他可以直說自己靠計謀取勝,是靠著些許奇門歪道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