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所以低頭靜聽,卻被她一把捧住兩腮,在側臉上印了重重一吻。
目不可視下的確不大方便,她能明顯察覺剛才慌亂的親的那下,磕到了他下頜,唇瓣上還殘留著細小的紮癢感,應該是被剛剛冒出頭的胡茬蹭到留下的痕跡。
他久久未有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突然來這麼一出嚇到了。
吉雅琢磨著要不要再說點什麼,言明她的意思。
俄而,反應了會兒的祈令夷低頭垂在她頸側,呼吸細細密密的將人籠罩,半是急促的求她。
“再來一次,剛才我沒有感覺明白。”
這回,他停下馬,老老實實的垂頭任她揉捏,雙眸緊緊的盯著她泛紅的粉頰,靜心等著,像是終於見到主人歸家的守犬,熱烈而又侷促的期盼著主人施予的親近撫摸。
這回,吉雅也終於將他整張臉攏在掌心,一寸一寸的摸清楚久久不曾見過的眉眼,他每每盯著她的時候,總是眉峰緊鎖,眉頭下墜,似是要把她牢牢看守在視線之中,實在算不得多美好的場面。
高挺的鼻子微微隆起駝峰,他很喜歡親近時,用鼻尖緊頂著她,左右遊弋間在她臉上畫出淺淡的壓痕。
最下面是薄唇,他說話不多,又喜歡緊抿著唇角,大多時候顯得人嚴肅刻薄,然而這雙唇只有她知道有多柔軟,帶著涼意與她糾纏,很快就會沾染水光,滾燙無比。
她尋思了下,撥弄著他的下唇,調整角度親了上去。
他一直不曾動,甚至在當下如此動情的時刻也乖順的有些蹊蹺,任她搓揉撚弄毫不掙紮。
吉雅知道他在強撐,耳畔焦急熱烈的呼吸只等著她給個應允,就要恢複往常的強勢將她完全吞沒。
吉雅有些想笑,強忍住自己拿他取樂的沖動,伸出舌尖點在他唇瓣上,等他慌亂的張開嘴又驟然撤出。
“等等,等等……”
他慌不擇言,也不知道是奉承還是討好,抬著她的下巴胡亂糾纏上去。
一個歪著腦袋,一個仰著脖子的別扭姿勢,二者都不好受,卻在這難以忍受的痠痛中嘗到人生極樂。
吉雅甚至在他密不可分的舔.弄中有些窒息,他握著她的下巴,拇指不斷在摩挲中漸漸沉迷。
濃烈的情絮好似生了根,將兩人化作藤條彼此捆綁,吉雅只感覺兩人這就要融為一體化作滕結,永生永世的凝固在一起,再也無法抽離。
馬上痴纏的二人實在有些久了,等得被拖拉了半路的馬兒不耐煩的抬腳跺地,將沉醉其中的二人驚醒。
吉雅面泛春情有些不自在的轉過臉去,但他還有些意猶未盡,追擁著親吻耳朵,平複喘息。
“這可如何是好?”
沒頭尾的一句,她不知他指的是什麼,輕撫著他側臉任他得寸進尺。
俄而,佔夠了便宜的祈令夷垂頭在她耳邊,無奈苦笑。
“我對你的渴求,比我想象中還要深刻百倍。”
如此直言,吉雅就不能消停的任他胡說了,“快走吧!回去晚了,今夜氈包支不起來,我們可要露宿荒野了。”
他笑笑終於聽令,夾著馬腹任它奔騰起來,二人於蒼茫曠野向回家的路上趁意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