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就沒見過像他這樣光明正大調戲於嫂嫂的,抱著花躲著人,這就要回到氈房裡去。
半個小臂忽被人輕巧握住,他說,“我扶著你走。”
吉雅掙了下,將他的手甩開,但很快腰間又被虛攏著,指腹若有似無的搭在腰上,更甚無法無天。
“我不用你扶!離我遠點!”
她話音剛落,手底下的柺杖被人猛地抽走,繼而溫熱的手指隱於花下,強行鑽進手心。
“別鬧脾氣,小心摔了。”
吉雅簡直被他氣死,但還在外面也不好發作叫大家看了笑話。
既然他非要扶,那就別怪她不給他好過,吉雅默默在手上施力,指甲掐進他的手背,不斷收緊看他什麼時候會受不住。
然而從門前營地到氈房這麼遠的距離,他硬是一聲不吭,也不躲避,就叫她這樣肆無忌憚的在身上施虐。
越沒有反抗,吉雅越心虛,到後面漸漸鬆了手指,觸及他手背上月牙似的好些印子,不禁生出疑慮。
“你……記起來什麼了嗎?”
他聽她這樣問,遽然從容一笑,“這樣說……是因為你以前也對我幹過這樣的事?”
吉雅慌忙否認,他卻不慌不忙掀開簾子扶她進去。
給吉雅撥出的氈房算是儲存毛氈的庫房,因著她懷有身孕,想來對氣味比較敏感,粘毛晾曬多時沒有多少味道,算是極適合她安睡氈房。
但除了味道,眾人應該都沒發現,她這些天住在此處,頸間已經微微有些泛紅。
祈令夷盯著她發辮縫隙裡,脖頸上的細密紅痕,那些不適,她自己也沒發現。想來應該是需要她煩心的事太多,外加上身懷有孕,自然以為是身體變化出現的不對。
他伸出手,在她那處紅痕上抹了一下,果然見她避之不及的捂住脖子,焦急的嚷他。
“你幹什麼!”
祈令夷見她一溜煙的退到遠處,也不靠近,望著屋子裡的揚塵瞧了會兒。
“你沾了駝絨起疹泛紅,昨日我就發現你臉上剮蹭氈毯時的不對勁,難道你這些天沒有感覺?”
吉雅摸了摸臉,這些天倒是確有些不適,但她自出來,因著肚子裡的小家夥沒有一刻安穩時候,自然沒有多想過。
“從今晚開始睡在我那,凡是駝絨的毯子也要換了。”
吉雅大驚失色,想到眾人看到叔嫂睡在一處,難保不揣測他們有悖倫理,趕緊攔下他這語出驚人的。
“你別胡說,我在這哪都不去!而且你我什麼身份?如何同處一室?”
他盯著她沉默了半刻,在欲出言的調侃中靜思了一下,彎著唇角又改了口。
“我搬到你這,氈房裡的瓶瓶罐罐,香料幹果也都搬過來,好好通通風,那裡的味道應該能清淡許多。”
他說著,也不打算給她接話的機會,略略湊近垂於耳畔。
“你要是不答應,我同你一起睡也沒什麼,畢竟在意聲名的是你,又不是我。”
“你……”吉雅咬著唇,氣鼓鼓的撐著兩腮,可愛有趣的緊。
他一下意識的伸手要摸,手抬起來已經擱在她側臉邊上,只差分毫就要觸及,他猛然頓住,盯著她瞥到別處的澄澈雙眼。
快承認吧!你的掩飾已經千瘡百孔了。
他笑笑,背過手,指尖相互揉搓著,靜靜地看她如何漏洞百出的接著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