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說皇帝好顏色的,你是第一個。”
說著眼神已經落到她唇上,情難自抑的嚥了下口水,吉雅迎著他的目光湊上前去,將吻輕輕印在他薄唇之間,蜻蜓點水的一下就引得官人失魂般的追過來,呼吸交錯糾纏,連歪著脖子也不感覺難受。
唇分時刻兩人都有些目蕩神移,他揉了些藥膏在指上點在她鼻尖,吉雅要躲,他掐著她的下巴不許,鼻尖就這樣多了些許馨香縈繞,這還沒完,手指暫離唇又很快啄在臉上。
兩相糾纏下很快帷帳垂落,將裡邊的暖意隔絕開來,吉雅伸著手要抓他,被他眼疾手快的按在頭頂一動不能動。
“藥,小心沾掉了。”
他說著卻摸到領間盤扣上,伸手將她剝了個精光,目光涼涼的落在身上一寸寸舔舐,想要將她看個仔細。
吉雅實在不習慣白日做這事,被他按著也止不住的想要遮蔽自己。
“別動!”他終於收回目光將她按住,語調中喑啞難辨。
“我看看還有沒有哪處傷到。”
仔仔細細的將人看過一遍後,確認沒有其他凍傷,他扯了錦被把她裹了個嚴實,自己則呆坐在床尾,盯著她露在外邊的半張俏臉不知在想什麼。
吉雅知道他心裡一定不好受,舉著十指在外面像只小貓似的偷瞧他面色,他察覺到她為他擔心的情緒,也順勢倒下將她擁在懷中。
“陛下不要因為我的這點事憂心。”
他垂在她耳邊沉沉嘆了聲,“因你而起卻不只為你,這件事太後管的太寬了。”
吉雅趴在他胳膊上看著他的大掌攥住她的手腕,將她兩手舉著不碰到被角,溫暖的氣氛烘著她全身,本就勞累此刻微微有些睏倦也有些晃神。
“便是聽了太後的話又怎樣呢?王姑娘不能入宮嗎?”她神經鬆懈,說的話沒經過腦子。
身後之人猛然頓住,掐著她的手腕也微微用力似是要把她從睏倦之中拉出來。
“你說什麼?”
手腕發燙發疼,吉雅猛然被捏這一下才醒過來,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想著也不會是好事,吉雅囁嚅了片刻裝作將醒未醒的語氣輕聲道。
“不然太後娘娘老是罰我,我不想再去跪雪地了……”說著,語尾漸漸發輕,一副就要睡過去的姿態。
他果然抬起身來看她,見她眯著眼睛打架,好似也分不清自己在說些什麼,只好將她託在枕上好好安置,將被角掖了掖,他起身下了床在她耳邊親了兩下嘆道。
“不會再有這種情況了,以後都不會再叫你跪。”
說著為她掩上帷帳就此離去,吉雅聽到室內再無動靜才睜開眼盯著帳頂發呆。
他的意思很明顯,不想她再提王梓熙進宮的事,可是為什麼?王將軍手下有近十萬的兵力正是需要籠絡的關鍵人物,此刻娶王梓熙再妥帖合適不過,他為什麼會和這麼多人對抗非要將王家的姑娘嫁給其他人?難道這王梓熙他實在討厭,所以才連忍耐她待在身邊這一條路都堅持不住?
一向以利驅動的人物突然不按常理出牌,倒是叫人看不清楚他所思所想。
吉雅躺在床上想了半天還是沒猜到他下一步的計劃,不過現在不是想他如何的時候,目前救父親出來才是大事。吉雅輾轉反側冥想苦思決定大膽些,主動出擊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時時盯著人也方便在她只言片語中察覺到什麼。
於是裝作睡了一會兒後起身便喚了青回過來。
青回剛一進門,她裝作有事相求的樣子將人扶起來編了個故事。
“青回,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她本就是專為服侍姑娘找過來的宮人,自然答是。吉雅想了又想面上略帶著些左右為難。
“我在宮裡十分困難的時候曾有一人幫過我許多,你也知道,我如今有了些能耐能幫得上忙,你能不能幫我將人找出來,我想著往日借她扶助甚多,此刻也想給她些回報。”
原是小事,青回答道。“姑娘盡管吩咐便是,我這就去找到此人,姑娘若是還想見她,我這就將她帶來。”
聽她說要把人帶過來,吉雅連忙擺手,神色略略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