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鶯鶯奇怪:“你愛吃不吃,我生什麼氣。”
搞不懂封岐是怎麼想的,許鶯鶯說完後明顯感覺到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反倒是應清回沉默了下來。
許鶯鶯大抵是不知道她責備封岐的樣子有多自然,彷彿他們一同生活多年,襯得他像個十足的外人。
沒辦法再繼續待下去,應清回起身:“多謝許姑娘今日招待,在下接下來還有些事情,就不多留了。”
沒想到應清回這麼快就要走,許鶯鶯看了眼他碗裡沒用多少的飯菜,尷尬的同時到底還是鬆了一口氣:
“那我送應公子?”
看了眼一旁作壁上觀的封岐,應清回轉身拒絕:“多謝好意,但不必了。”
應清回走的飛快,不等許鶯鶯挽留便走出了門。
大門合攏,許鶯鶯長嘆一聲,轉身怒視封岐。
她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來封岐在故意膈應應清回,但若是旁人也就罷了,應家總歸對她有恩,這幾年從未虧待過她們母子。
應清回亦然。
人家好心好意來探望,卻被冷嘲熱諷了一通匆匆離開,許鶯鶯尷尬的同時亦不解的望向封岐,實在是想不通:“應公子到底哪裡礙你眼了,你要這麼和他針鋒相對。”
封岐:“你看不出來?”
許鶯鶯皺眉:“我和應公子清清白白,你不要胡亂說話。
一口一個應公子聽著實在惱人。
心裡又開始不住的冒酸水,封岐唇角落下,將澄兒交到出來收拾的桐心手中,反手扯過許鶯鶯的手腕,掉頭就往臥房走。
許鶯鶯猝不及防被他扯了過去,驚慌失措的掙紮:
“封岐!你要幹什麼!”
從沒想過封岐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做什麼,許鶯鶯毫無防備,以至於桐心和祝婆婆眼下都不在身邊,只能孤身一人面對發瘋的封岐。
廚房裡水流聲潺潺,隱約能聽到祝婆婆和桐心正在聊天,全然沒有注意到外間的動靜。
大掌彷彿烙鐵一般死死叩住她的手腕,不等許鶯鶯尖叫喊人封岐便扯著她快步走進了臥房,又順手將房門重重摔上。
房門隔絕了外界所有聲音。
許鶯鶯努力轉頭望向緊閉的房門,期盼著誰能發現她情況不對破門而入,卻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巨力壓制,踉蹌著躺倒在臥房中唯一的書案上。
看著欺身而上的封岐,許鶯鶯瞳孔緊縮,立刻張口。
骨節分明的手掌一把捂住她的嘴。
封岐鳳目中似有黑雲彙聚:“不許叫。”
被封岐眼中的血絲嚇到,許鶯鶯心口一窒的同時想起了三年前,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他也是差不多的狀態,惹得滿府上下都惶惶不可終日。
不敢再刺激封岐,許鶯鶯老老實實的閉嘴點頭,懸空的那隻手卻悄悄的往後探去。
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見許鶯鶯不再掙紮封岐放下捂著她嘴的手,卻只是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許鶯鶯屏氣凝神,默默攥緊了手中尖銳的發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