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慌不擇路的從封岐身上下來,連鞋子都沒顧得上穿。
見封岐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赤裸的足背上,許鶯鶯足尖不自在的蜷起,耳根又開始發燙。
踩著足凳爬上床榻,她小聲蛐蛐:“殿下不也穿的很少。”
相比較許鶯鶯上上下下都遮蔽嚴實的寢衣,封岐身上那件只在腰間繫了一道的長袍顯得用料格外清涼,大半個胸膛都袒露在外,怎麼看都是那個更不畏寒的。
理了理許鶯鶯額角微亂的發絲,封岐嘴角微勾:
“可我身上暖和。也不知道是誰常年體寒,手腳冷的像冰磚。”
許鶯鶯仰著臉任由封岐動作,聞言抬起手緩緩貼上封岐的側臉,長睫翩躚無辜道:
“殿下是說妾身嗎?”
封岐垂眸凝視著她靈動狡黠的雙眼,低聲斥責:
“大膽。”
雙目交接,許鶯鶯心生預兆般的閉上了眼睛。
與梅林中的雜亂無章不同,封岐似乎在上一次實踐中獲得了一些技巧。
唇上傳來輕柔的觸感,似羽毛又似飛絮,封岐目光清明的望著許鶯鶯顫抖著緊閉的雙眼,試探著一點一點加重力道。
唇珠被人翻來覆去的吮吸,如同一枚被人把玩的飽滿果實。
柔軟的腰肢癱軟,許鶯鶯恍惚間快要溺斃在春水中。
吻漸漸失控了。
許鶯鶯小衣領口不知何時張開,露出一截雪白圓潤的香肩,封岐在肩頭留下數朵豔紅的梅印,又順著幽深的溝壑緩緩下潛。
好熱。
纖細的腰肢不自覺的在封岐灼熱的掌中扭動,銳利的指甲在男人精壯的胸前留下數道痕跡,許鶯鶯意識逐漸沉淪。
小腹突如其來的的墜痛忽然喚回了她所剩不多的神智。
她今日來癸水了。
意識到現在不是合適的時候,許鶯鶯迷亂的雙眼驟然清明,用力掙紮起來。
封岐一時不察險些被許鶯鶯抓傷眼睛,立時停下動作,驚愕抬頭。
許鶯鶯俏臉緋紅:“殿下......不可以。”
聲音雖低,但語氣堅定。
見她一把拽過被子防備的裹緊身體,單薄的肩頭還在恐懼的顫抖著,封岐停下動作望著許鶯鶯,鳳目滿是沉鬱暗色。
繾綣旖旎的氣氛一掃而空,難言的尷尬蔓延在二人之間。
注意到封岐神色不對,許鶯鶯咬了咬唇,忍著羞赧想開口解釋。
封岐現在卻一個字都不想聽。
背對著欲言又止的許鶯鶯躺下,封岐疲倦的闔上雙眼,語氣前所未有的生疏冷凝,彷彿又回到了二人初見那日。
“睡吧。”
許鶯鶯聽見封岐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