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瑩擋在舒裳晚面前,一腳踹了上去。
李嬤嬤這些年來在太後身邊算得上是養尊處優,哪受得了她這一腳,重重摔下,抱著肚子哀叫。
“待我不薄?”
舒裳晚低低笑出聲,“所謂的待我不薄,就是殺了我的孩子?”
她哈哈大笑,笑聲悽厲嘲諷,“你們舒家人,都是一樣的虛偽!”
舒家人朝舒裳晚揮刀,尹尋春也明白了,舒貴妃和她們是一夥的!
她驀地怒喝,“住手,敢動她,我現在就把這惡毒老女人掐死!”
尹尋春手上用力,舒太後的臉色立即漲紅,艱難出聲,“別、別動手……”
舒家人對視,停在原地。
暗衛們得了喘息,齊齊飛身到雲鏡紗身前,將她護在身後。
“讓貴妃過來。”
雲鏡紗出聲。
舒裳晚不去管虎視眈眈的舒家人,拉著丹瑩走到雲鏡紗身旁。
舒太後不可置信地看著二人,雙目充血,“你、你們是一夥的!”
“舒裳晚!你騙我!”
舒裳晚神色冷漠,“姑母,這些年宮中無人,你昔日的手段都生疏了吧?這麼明顯的證據擺在我面前,我不至於看不出端倪。”
“我分明派人監視著鳳儀宮,你們是怎麼串通的?!”
起初看見舒裳晚時,雲鏡紗的確疑心她投了舒家人,但直到聽到那句,“不敢喝她的飲子。”
當時她分明喝了,尋春與豐熙皆可作證,舒裳晚為何那麼說?
或許是口誤,也有可能是提醒。
雲鏡紗更傾向於後者。
這謊話不僅是說給她聽的,也是說給賞花那日不在場的人聽的。
那日誰不在?
只有芳音。
太後點出她有孕時,雲鏡紗更加確定芳音有問題。尹尋春自幼跟著她,不可能會背叛,至於豐熙,她是孟桓啟的暗衛,更不可能會叛敵。
那就只有一個芳音。
這些話雲鏡紗不可能告訴舒太後,她眸色冰冷地看著舒太後一臉憤恨對舒裳晚道:“舒裳晚,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是舒家人,身體裡流著舒家人的血,你怎麼能幫著外人對付至親?!”
舒裳晚紅了眼,藏了許久的憤怒與恨意終於顯露,“若是可以,我恨不得自己不姓舒!”
“你們殺了我娘,害我與心上人分離,還想讓我替你們賣命,不可能!”
“我恨不得殺光靖國公府的人,恨不得他們都去死!”
“混賬,孽障!”
舒太後咳嗽著艱難出聲,“哀家流了那孽種果真沒錯。”
她大吼,“來人,殺了她們,殺光容悅那賤.人的賤種!”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