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瑩握住舒裳晚的手不住顫抖,淚水落下。
姑娘已經很疼了,她怎麼能在姑娘傷口上撒鹽呢?
“……都怪奴婢,是奴婢的錯,姑娘……”
“好了,都過去了。”
舒裳晚把丹瑩抱在懷裡,輕聲安撫,語調含笑,“姓馮的不讓我生,那我也讓她女兒生不了,很公平。”
一想到這幾年舒含昭喝的那些藥,她不能生的流言,舒裳晚心中一陣暢快。
“我都不傷心,你傷心什麼?”
擦去丹瑩臉上的淚珠,舒裳晚輕聲道:“在這宮裡,還有你陪著,我已經知足了。”
丹瑩逐漸平靜下來,只是眼裡還含著一層水光。
說到舒含昭,舒裳晚思忖,“夏瓊那兒往後別聯絡了,若被舒含昭發現端倪,她一不小心就會沒命。”
丹瑩點頭,“好。”
姑娘年幼時曾救過夏瓊一命,後來她進了舒含昭的院子,頗受重視。姑娘本來沒想用她做什麼,可入宮之後憤恨難消,悄悄聯絡了夏瓊。
好在她念著姑娘的救命之恩,這幾年一直在暗中給姑娘做事。
“好了,我乏了,回去睡會兒,你也去吧。”
舒裳晚揉了揉眼睛。
丹瑩忙扶她去榻上,“姑娘快歇著吧。”
……
靖國公府舒七公子死於丞相府小公子之手,陛下萬壽那日,杜公子又死在大理寺牢獄。
剛好那日舒五公子在宮宴上大放厥詞,要整個丞相府償命,訊息一出,舒家自然而然成為頭等懷疑物件。
敢在大理寺牢獄動手,舒家未免太不把陛下放在眼裡。
一時間,舒家藐視君主之言傳遍了整座京城。
尹尋春站在雲鏡紗面前,一臉興奮,就差手舞足蹈了。
“聽說舒譽和杜丞相在朝堂上鬧得不可開交,險些大打出手,這下舒杜兩家必成仇敵。”
雲鏡紗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團扇。
尹尋春沒聽見聲兒,抬頭便見她雙眼虛浮,似在出神,不由問:“姑娘在想什麼?”
在想他那日為何沒來。
話音險些出口,雲鏡紗及時回神,“沒什麼。”
舒杜兩家成死敵在意料之中,雲鏡紗搖著扇子,“常遠侯府如何?”
尹尋春神色越發興奮,眼睛亮如繁星,“姑娘,您一定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