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鏡紗惱恨地想,他是不是不行?!
……
明熙殿。
巨大水聲響起,池子中走出一道人影。
那人披著長袍,烏發落在肩上,衣襟敞開,源源不斷的水珠從臉頰往下滑,越過鎖骨,順著塊壘分明的腹肌,往下鑽入。
隨著走動,地面水痕迤邐。
高德容連忙遞上巾子,孟桓啟接過,對他擺了擺手,擦著滿頭濕發。
他站到窗前,抬首望著松上明月,聽著夜風輕拂,沉沉吐出一口氣。
今日這一遭,並非無意,孟桓啟確定,那姑娘在故意引誘他。
恐怕不止今日,前些時日她在浴房摔倒,也是如此。
他一手捏著巾子,一手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局勢未定,他不能碰她。
避子藥傷身,他絕不會讓她喝,一旦碰了她,萬一她有了身孕,一定會成為靶子。
他希望,他們能在塵埃落定之時真正結為夫妻,他們的孩子,會在平安與期待中降生。
而不是讓她擔驚受怕,夜夜難眠。
因此,哪怕她再怎麼胡鬧,他都不能越界。
可是今夜……
孟桓啟眉間懊惱一閃而逝。
得想個法子,暫時避開她。
思及此,孟桓啟揚聲,“高德容。”
本就候著的高德容立即應,“奴才在。”
“宣東平郡王入宮。”
現在?
高德容抬頭望了眼天色,驚訝揚眉。
不過陛下既然已經吩咐,他自然不會質疑,忙道:“是。”
聽著腳步聲遠去,孟桓啟站在窗前,平複身體的躁動。
等聞人故來時,他已經恢複尋常。
“你這混蛋,要不要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
聞人故重重邁入殿內。
被人硬生生從被窩裡叫起,他此刻怨氣極大,衣衫略有淩亂,發冠歪了,兇神惡煞地朝孟桓啟走來。
瞥見他脖頸上的紅痕,孟桓啟輕咳一聲,略含歉意,“抱歉。”
“說,到底什麼事這麼急?!”
聞人故惡狠狠地問。
孟桓啟正色,“可以收網了。”
聞人故眉頭微動,怒色轉瞬即逝,“什麼時候。”
“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