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人消失在視線裡,雲鏡紗這才起身。
蹲得有些久,腿有些麻了,她踉蹌一步。
幸好芳音及時扶住她,攙著她慢慢走了兩步,見雲鏡紗神色好轉,這才道:“娘娘心真好。”
她語氣有些沮喪,“越是大的地方,這受到欺壓的人或許就會越多。”
連慈寧宮都有這種事在,更別說這偌大的皇宮了。
雲鏡紗拍拍她的手背,溫和道:“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一定會護好你們。”
芳音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當即喜笑顏開,嘿嘿道:“奴婢知道,娘娘肯定捨不得奴婢受苦的。”
雲鏡紗忍俊不禁,“你這臉皮也不知是什麼做的,越來越厚了。”
芳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臉皮厚才能得到娘娘喜歡呢。”
雲鏡紗被逗得止不住嘴角的笑,“是是是,我當然喜歡你。”
“快午時了,再逛逛,咱們就回去。”
“好。”
等一行人悠哉悠哉回到玉華宮時,豐熙已經回來了。
見了雲鏡紗立即快步迎上來,遞上帕子,“娘娘。”
芳音收了遮陽的傘,雲鏡紗用帕子擦去臉上的汗,“如何了?”
豐熙:“那宮人取了藥回去了。”
雲鏡紗聞言笑了,往裡邊走,“那便好。”
“什麼宮人,什麼藥?”
取了膳食歸來的尹尋春好奇問。
芳音上去幫忙,順道與她說話。
天一日日熱起來,屋內擺起了冰鑒,一進屋,涼爽之氣撲面而來,驅散了暑氣。
豐熙端來一碗酥山,“娘娘去去暑。”
雲鏡紗道了聲謝,坐在榻上,小口小口舀著吃。
待散去身上熱氣,她便不多用了。
這東西吃著雖好,但總歸是寒涼之物,嘗個味便可。
吃了午膳,窗外太陽越發毒了,雲鏡紗打著哈欠去午睡。
宮人們各自做事,趁著豐熙和芳音不在,尹尋春偷偷湊到雲鏡紗身邊,小聲道:“姑娘,咱們宮外有人守著。”
雲鏡紗眉間倦意散了不少,“什麼人?”
尹尋春:“沒露過面,氣息很輕,應該是個高手。”
她猶疑,“姑娘被罰跪那日,我依稀感覺到另有人在,應該便是他。”
難怪昨日孟桓啟來得那麼快,原來是在她身邊放了人。
是為了監視?還是保護?
無論是哪種,對她來說有利有弊。
雲鏡紗:“他一直在?”
尹尋春搖頭,“姑娘在宮中時,他並不在。”
也就是說,只有她離宮才會跟著。
雲鏡紗沉吟,“往後行事千萬小心,別暴露了你會武一事。”
尹尋春點頭。